“是不是到水库钓鱼去了?”叶千千问。 “不会的,他的渔具都还放在院子里没动过。”卢秋萍说道。 “那就怪事了,以往这个点梁爷爷不是在钓鱼就是在去钓鱼的路上,难道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做吗。”叶千千有点好奇。 梁老爷子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除了钓鱼也没啥爱好,来到咸鱼居已经一个礼拜时间了,每天天刚亮便拿起钓竿和小凳走个一公里去到水库钓鱼,有时也爱到处溜达溜达看看山看看谁和村民唠唠嗑。 “那就不清楚,一会儿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吧,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卢秋萍笑道。 “梁爷爷估计是大早到镇上去了,他前两天就说过想去镇上看看赶集。”吴忧想起这么回事。 吴忧说着话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一粒西瓜籽,她自己对此浑然不知。 “小忧,脸上有东西。”祁理嘴角上扬,略淡的眸子里浮着笑意。 “什么?”吴忧一脸茫然。 “西瓜籽,粘在脸上了。”祁理指了指脸上西瓜籽的位置。 吴忧闻言胡乱地抹了一把,西瓜籽还是没被照顾到依旧醒目地粘在了脸颊上。 “弄掉了吗?”吴忧问。 祁理摇了摇头,在吴忧略显懵懂的目光注视下伸手将她脸上的西瓜籽给摘了下来。 “好了。” 祁理说完,见吴忧杏眼圆睁着表情看上去有点憨萌,“怎么了?” “没什么,谢谢。”吴忧像淋湿的小狗似的甩着头,略显慌忙地站起身去放西瓜皮了。 说实话,吴忧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很正常的举动,祁理表现得也很坦荡,她却心里这么别扭。 吴忧只能将一切归咎于先前不小心多看的那一眼上,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吃完西瓜,几人将背篓里的茶叶统一倾倒进编织袋后又回到了地里接着干活。 左小年看着被采摘下来的嫩绿茶叶,不免好奇思索:“你们说当初是谁最先发现这玩意儿能喝的?对于没有喝惯茶水的人而言,明明味道也算不上好喝吧?” 吴忧笑着说道:“说起来喝茶确实有挺多好处的,以前我爷爷就一年四季一个茶缸端手上,他老人家八十一走的,虽算不得有多么高的寿,但确实是一直无病无灾地过完了一辈子。” “这么说那咱们待会儿多带一份回去给梁爷爷,梁爷爷还挺不容易的,儿子孙子常年都不在身边,听说几年都没回来看过他了,老伴儿也过世了,他现在一个人生活没有养老金也没有别的收入,只靠着以前卖鱼攒的钱过日子。”叶千千很有同情心地说道。 左小年还没见过梁有成,于是只在一旁安静听着叶千千说话没有搭言。 “是这样吗,这我确实没想到。”吴忧还真没想到一向乐字写在脸上的梁爷爷竟然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忧无虑。 “嗯,上次吃完晚饭在院里闲聊的时候他自己跟我们说的,当时你们不在。”叶千千颇为感慨地说道,“梁爷爷虽然是个有点古怪的老人家,但是人真的很好,和年轻人相处也没什么代沟,真心希望他能有个安稳快乐的晚年。” “是啊,梁爷爷人还挺好的,性格也开朗,我爷爷若是还在,定能与他聊得来。我会跟我妈说一声多照顾他一些,经济上如果有困难的话,费用上我也会适当减免一些的。”吴忧理解地说道。 祁理在一旁默然听了很久,不禁怀疑吴忧她们正在谈论的和自己昨天所见到的那个梁爷爷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们可能多虑了。”祁理转头兀然说道。 “嗯?”吴忧不解。 祁理原本对别人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但见吴忧她们似乎对事情的误解似乎越来越深,这才开口解释:“虽然我对梁爷爷本人不太熟悉,但从他手上戴着的那只表来看他应该不至于经济拮据,甚至来说经济状况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范畴。” “祁理哥,梁爷爷戴的那只表有什么特别的吗?难道说是什么名牌不成?”叶千千作为一个普通大学生对这些手表之类的品牌并不熟悉。 其实别说是叶千千了,吴忧对此也一无所知,毕竟常规认知里手表不就是用来看时间的工具吗。 “他手上那只表是理查德米勒的正品,虽说是几年前的款式了,但现在的售价依旧不低。”祁理如实说道。 “这是什么牌子,没听说过,难道比劳力士还贵吗?”叶千千对手表真的没什么概念,只随便抛出一个大概知道很贵的牌子问道。 “单以品牌作比较是没有意义的,单论的话,梁爷爷那只表市价大概在二十万美元左右。”祁理淡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