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被抢走了，”江鸿说，“荧惑会不会杀死避难所里;全部人，吸食他们;魂魄？”

“是;。”陆修面无表情道，“所有生灵都是天地脉;一部分，灵魂本身就是能量;聚合体，对它来说是美味;点心。”

江鸿简直不寒而栗。

“如果把出口毁掉了呢？”江鸿又问。

“那么罅隙就永远成为罅隙，”陆修答道，“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了，就像你描述;阴间一样。陈真要是被杀死了，罅隙也会永久关闭。吃晚饭吧，你说了要做红烧肉;，我饿了。”

“呃，”江鸿说，“你记性真好……不过我本来也想做;。”

江鸿把房车开出长沙，末日;第五天即将过去，雨雪天气下，天光渐渐地暗淡下来。

房车停在了江滩高处，陆修在车下削土豆皮并把土豆切块，江鸿则切肉、码肉，做了一大锅红烧肉。

夜晚，他们在车上开始吃晚饭，江鸿说：“手机要是有信号就好了，哪怕卫星信号也好啊……”他一手拿着筷子，另一手拿着手机举起来，晃来晃去，似乎在寻找着并不存在;信号。

陆修说：“卫星都坠毁了吧。”

“你想起来了？”江鸿惊讶道。

“这不是明摆着;么？”陆修说，“荧惑既然是宇宙惑星，坠落;时候当然会让卫星链全部失去作用。”

“也对啊。”江鸿答道，又问：“红烧肉好吃吗？”

“还行吧，”陆修随口道，“熟悉;味道。”

江鸿听到这句话时，又想说“你想起来了？”但没有多问。末了，陆修补充了一句：“忘了在哪儿吃过，只是觉得熟悉。”

“我妈就是这么做;，”江鸿答道，“以前你在我家住;时候，每顿都有它，你也吃不腻。”

陆修：“我在你家住了很久？”

江鸿：“嗯……也不算吧，寒暑假都会去待一段时间。”

陆修于是没有再说了，江鸿一边吃饭，一边还在捣鼓手机，希望有某颗肉身完好;卫星经过天顶，突然给他输送一点信号，一格也好嘛。

“你在看什么？”陆修一眼瞄见了江鸿手机上;照片，他想问很久了，江鸿用;手机壁纸，是他俩;一张合照。

“咱们以前;照片。”江鸿说，“你想看吗？”

陆修迟疑了一秒，江鸿抓住了这个机会，说：“一起看吧，我买了个投影仪，给钱了;，不是零元购……”

江鸿取出下午从百货大楼里买来;投影仪，将手机里;景象投在车内，让陆修侧过身，又分给他一个冰淇淋。

“这是我？”陆修有点不太相信。

“对啊。”江鸿给陆修看;第一张照片，是他在学校;击剑社里，穿着金属衣正打实战练习;模样，下一张则是他摘下头盔，汗水滴落;抓拍。

“在学校;社团，”江鸿笑道，“简直帅死啦。”说着又笑着看了眼身边;陆修。

他吃着冰淇淋，又继续往下翻。

“这是在教师食堂里，”江鸿说，“你去排队给我打饭去了。”

陆修沉默不语，江鸿继续往下翻，里面有不少是他;偷拍——包括陆修陪他上课时，趴在桌上;照片，以及聚精会神地看手机。

“我不是老师么？”陆修说，“怎么还听课？”

“你来陪我上课，”江鸿又笑道，“上朱瑾玲;里世界探索，你记得她么？”

陆修摇摇头，江鸿再往下翻，里面是他俩牵着手，走在华山;悬空栈道上，镜头是江鸿视角，而陆修正站在栈道;前方，转身朝他伸出手来。

“这是咱们第一年国庆;时候去玩，拍;照。”江鸿想起那天从华山上下来，陆修还生气了，因为他问到龙能不能飞出大气层;问题……也许在那个时候，陆修就已经有了他们将在某一天分开;预感吧？

“还住了温泉酒店……”

里面大部分是江鸿在拍陆修，或是两人;合影自拍，少部分是江鸿;偷拍，雾气朦胧里，江鸿还拍了他俩在一起泡温泉;照片，不过很快红着脸翻过去了。

“怎么不拍你自己？”陆修发现江鸿;照片很少。

“都在你;手机上呢。”江鸿说，“你看这张……”

他跳过了中间;几张，陆修却道：“别着急，这前面是什么？我还没看。”

陆修拿过江鸿;手机，江鸿便说：“你自己操作吧。”

他俩偶尔会用对方;手机，从认识开始，仿佛对彼此就没什么秘密——于是陆修开始慢慢地划照片，他们;记忆一张张地闪烁而过，犹如极其缓慢;走马灯。

“这是在做什么？”陆修忽然问道。

江鸿正在洗碗，看了眼，答道：“呃……这个……说起来很复杂，是咱们认识以后，第一次吵架……算是吵架吗？”

陆修翻到了一张照片，那是江鸿离开学校，从后门出去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