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3)

,院里除了她就是姚春芳的,这还想不到吗?分明是故意装傻。

她把帕子收起来,“我拿回去。”

她说拿回去,秦策安便迟疑了,他摸摸鼻子,神态不自然,“帕子脏了,不如扔了。”

“不行,我洗洗就好。”扔了还得再绣一个,懒得废那功夫。

秦策安看她,在她爱答不理的神态中,微微点头,他真不想告诉她,他说脏了的意思是什么。

每日夜晚,寂寞难耐时,他便拿着帕子睡觉,昨晚实在硬的生疼,便用帕子做了些肮脏污秽的事情,此刻,那上面还有他留下的液体。

秦策安不会说,要是说出来,只怕她会以为自己的变态。

云柔将帕子收好,以为可以走了。

“不如送一个给我?”他的眼神有期盼。

红唇翕动,她站在原地看他,半晌没说话。

*

天气愈发炎热,云柔不爱在屋子里待着,总是在院子的树下坐,这儿凉快。

偶尔她会趁无人时,在巷口站会,那儿的风凉爽,是最阴凉的地方。

云柔却奇怪,天气都这么热了,秦策安在屋内怎么呆得住,不热吗?

她朝秦策安的屋内看眼,没看见他在窗边,这个时辰,大概休息去了。

云柔继续忙活手中的绣活,无声喟叹,那晚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就答应秦策安了,再绣个帕子给他。

哎,注视秦策安那张脸,自己真会被他给迷惑,什么都答应他。

还好,只是个手帕,不打紧,几天的功夫就能绣好。

秦策安特意跟她说,要在帕子上绣栀子花,不然不要。

云柔在心里哼哼,他要求还挺多,随便绣朵花就行了,偏偏他还有要求。

细针在手帕来回穿梭,手法熟练,不一会就绣好了一片叶子。

云柔伸伸腰,头刚要低下,就看见院子的木门一下被推开,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进来,他背着一个竹筐,好像是草药,面貌瞧着倒是和善,不是凶神恶煞的人。

云柔打量他的同时,那人也看过来,上下扫视她,“姑娘是?”

“我是这家的…”

云柔语塞,不知作何回答,她的身份现在有点尴尬,不是奴婢,又不是主子。

她抿唇思忖几息,正要回答,便看见姚春芳从一侧的屋内出来,看见来人双眼一亮,忙迎上去。

“李护卫回来了,快快,云柔,去倒杯水。”

姚春芳略显激动,一边吩咐云柔倒水,一边把那人拉进屋。

云柔应了声,立马去倒水,这时才想起来,他大概就是姚春芳口中的李田李护卫了,一直在深山老林帮秦策安寻药,三五个月才回来一次。

她被姚春芳带回来时,李田出门寻药,不认识她很正常。

这头,李田看了看云柔的背影,扭头询问她的身份,“这姑娘是何人?”

姚春芳笑眯眯的,心情不错,“我找的,公子喜欢。”

一句话,李田连连点头,再没追问。

片晌,秦策安听到外边的动静醒来,看见李田有些欣喜,可李田面色却和他相反,一脸愧疚的低头沉默。

秦策安和姚春芳瞬间懂了,此次出门,李田没有找到秦策安的药。

“李伯在外辛苦了,没找到药不打紧,有些人散尽家产也求不到。”

秦策安对此不在意,只要在他死前能报仇就好,而且现在有了云柔在身边,其实没那么痛苦了。

可他死了之后,云柔怎么办?秦策安忽然想到这个,之前没细想过,此刻想来,有些烦躁。

“请喝茶。”

轻柔的嗓音从耳边飘过,秦策安霎时回神,他不动声色的瞅了眼云柔,烦躁消了些许。

云柔放下茶盏,乖巧的出去,不打扰他们。

李田的眼睛看看她,又瞅瞅秦策安,转了两圈才安分,“血铃子十年开一次花,千金难求,只怪我没那么好的运气,在山中找了一圈没找到。”

李田唉声叹息,喝了一口茶之后,面色缓了缓,道:“我想去趟云贵,来回怕是要一年。”

闻言,秦策安和姚春芳对视眼,思绪复杂,为了给他找药,这些年李田一直在外,回来也待不了几天,又要下一个地方,如此,五年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秦策安望着灰灰的天,良久道:“别找了,或许就没这药。”

李田和姚春芳看他,想劝两句,却不晓得如何劝他,毕竟他们也知道,血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