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屋内光线亮了许多。 昏暗的视线也清明些,云柔看清眼前的男人,眼神闪了闪,想到了昨晚的事。她别开脸,下意识的把手挡在胸口。 “你怎么还不走?”不会想做些什么吧? 云柔现在全身都在警惕他,就怕他忽然发疯,又像昨晚那样,不管不顾的冒犯她。 她是奴婢,说不了他,又抵抗不了,要是他强来,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一点办法没有。 云柔见他不说话,怯怯的瞄了他一眼,看见他盯着自己笑,意味不明。她瞬间毛骨悚然,仿佛看见他阴森残忍的一面。 “怎,怎么?”她问,身子往旁边靠靠。 秦策安眨着狭长的桃花眼,道:“你不想当妾,为何?” 她对他说了两次同样的话,秦策安很好奇,她为何强调不想当妾?虽说正妻是好,可她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他可什么都没表示? 最多就是姚春芳在一旁暗示。 秦策安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的任何神情,“为什么?”他重复遍。 她低下头,想到前世的痛苦,和脸上的锥心的痛,摇头说:“当妾太惨了。” 妾就跟奴婢差不多,低微卑贱,主母可以随意打骂,死了就死了,连个棺材都没有,卷个草席,往乱葬岗一扔,做孤魂野鬼,没人记得,清明更没人烧纸钱。 这辈子,云柔就想安安静静生活,找个老实本分的好好过日子。 要是秦策安好心放她走就好了,可惜,他是个疯子。 “知道了。”秦策安凑过来,对着粉嫩的脸呼气,“我会给你想要的。” 话落,云柔瞪大眼,尚未反应过来秦策安就开门出去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暗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给她想要的,莫非是身契?他说的就是身契吧,那是她想要的。 云柔咬住唇角,按奈不住的高兴,要是那样可就太好了。 想想,秦策安除了疯了点,其它方面倒也不差。 云柔欢天喜地的往后倒,打算眯会再起床,谁知刚躺下去,就听见姚春芳惊讶的声音:“公子,您怎么从云柔房内出来?” “诶,怎么回事?你两昨晚在一起?” 云柔猛地从床上坐起,细听,没听见秦策安回答的声音,倒是听见开关门的动静。 她表情苦恼,怎么被姚春芳看见了?这下完蛋了。 秦策安也是,出门前也不先看看,真烦。 云柔倒回去,深深的叹息。 * 纵然她有意躲着姚春芳,但同在屋檐下,院子就这么大,要逮着她,轻而易举。 云柔趁姚春芳出门,赶忙从房间出来,给秦策安煎药,煎好药端给秦策安,嘴里顺便嘀咕两句,大意是责怪他,要不是因为他被姚春芳看见,她也用不着跟做贼似的,躲着她。 秦策安喝完药睨了她一眼,挑着眉梢笑,神态淡然,并不在意,“晚上带你去。” “去哪?”云柔垂头丧气的回了句,然后又想起要见兰铃,眼睛一亮,道:“去见兰铃,这么快。” 她以为要等上几日。 云柔听见男人低沉的嗯了声,她眉目带笑,欢天喜地的出去。 刚跨出门槛,就看见姚春芳拎着菜篮子回来,意味深长的注视她,然后又看看秦策安的房门,笑得更欢快。 云柔眉一跳,紧紧喉咙,飞快的跑回房。 看见姚春芳笑,她已经想到接下来的场面了,肯定要来找她了。 云柔深呼吸,把窗打开透透气,微风灌入,青丝飞舞,她撩撩侧脸的发,水眸潋滟。 一转头,房门便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是姚春芳。 哎,果然被她猜对了。 “婆婆。”她规规矩矩的唤她,眼神闪烁,稍显不自然。 姚春芳应了声,亲昵的扶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边,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眼神太过直白热烈,让云柔很不舒服。 “昨晚跟公子在一起啊,你们做了什么?” 话一出口,云柔羞红了脸,姚春芳也意识到此话不妥,便换了方法问:“昨晚公子做什么了?” 云柔脸颊绯红,灼热感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脚趾,大抵全身都变成粉色。 她勉强笑笑,自然不能说真话,“我跟公子去百花楼了。” “啊?”姚春芳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去了那。 “去干嘛?”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