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她吓得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迹,止不住颤抖害怕。 “是阿柔啊。” 秦策安耸动喉结,薄唇微微上扬,笑容阴森,他看眼巷子里杀的人,眉头微皱。 语气很是无辜的解释:“我的仇家找来了,他们想要我的命,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他们都杀了?” 杀/人后的快意在他胸口激荡,此刻还未平复,只是在看见云柔的那一刻,稍稍缓了些。 云柔张唇啊了声,并不清楚他的身世和来历,但此时她想,秦策安藏着许多秘密。 而这些秘密,她不知道为好。 “怎么了?你觉得我不该杀他们? 男人脸色微变,话语里藏着狠厉与杀气,仿佛只要她说一句忤逆的话,就要把她掐死。 “当然该死。” 云柔确实这般想的,有人要杀你,当然要还手,要是有机会,她也想让前世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秦策安面色稍缓,露出一抹笑,他打量云柔,再低头看自己的剑,阴恻恻笑:“我的剑脏了,你帮我擦擦。” 他穿着黑色玄衣,看不见身上的血迹,但是秦策安能感觉到,他的身上,沾染了血。 他常在黑夜行走,练武与杀人都是在黑夜,他已然习惯了,可她不一样,她洁白纯净,身上没有一丝污点,干净似白纸。 他们不是一类人。 “好。”云柔糯糯的答应。 拿出唯一的帕子,要帮他拭剑。 刚伸出手,又被秦策安制止,“用衣服擦。” 他有了阴暗的想法,既然他们不是同类,那么,就拉她一起,他要把这朵栀子花染上色,那样,他们就是同类人。 为什么要用衣服?她没几件衣服。 云柔有疑问,却不敢问,乖乖的用衣袖去擦利剑,来回几下,剑干净了,她的衣服却脏了。 晚风一吹,没一会就把衣服吹干,血迹也干了,回去洗不掉,她浪费了一件衣裳。 云柔无声叹息,大气不敢出。 她怯怯的瞥了眼秦策安,发现此时的他又和往日一样,亲和有礼,温文尔雅,但云柔知道,那些是他的伪装,刚刚才是真实的他。 阴森狠厉,嗜血又残忍,惯用表面的笑意迷惑人,实则他的笑容,是杀人的利器。 “回去吧。”秦策安满意的收了剑。 云柔没吭声,因为挪不动脚步,腿软了。 她看眼秦策安,表情为难,“我…”她走不动,双腿在打颤。 她没说出来,不过秦策安已经看出来了,他的眼睛看她的脚,扬起唇瓣笑,“阿柔这么怕我。” 他靠近,深呼一口,闻到了他喜欢的淡香,秦策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很有用。 秦策安盯着红唇看,喉结滚动,继续说道:“阿柔回去别乱说话,懂吗?” 他在警告,云柔清楚。 “知…知道。” 他收回手,把手指放在面前看,上面残留余温和湿润,是她留下的。 秦策安动动唇,忽然很想把手指放在自己唇上,深入感受下。 她的唇很软,他知道。 “要我背你吗?”他问。 云柔慌忙摇头,下意识的擦擦唇,“不用。” 她的脚能走了。 临走前,云柔看了眼巷子,问:“他们?” 秦策安面无表情的回应:“他们主子会来收尸。” 云柔颔首,咬唇跟在他身后,离开漆黑的巷子,到了街市,有了些许亮光。 光线晃眼,好似方才的事是梦境,很不真实。 “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这些年,他们不肯放过我。” 秦策安忽然说起自己的事,其实云柔不想知道。 “他们晚上就找来吗?”云柔想到他晚上都会出去,杀人吗? 那得杀了多少人? “自然不是,偶尔来。” 秦策安侧头看,猜到了她的想法,“晚上闲来无事,我会去后山练功,或者到处逛逛。” 哦,吓她一跳,原来是这样,是她想错了。 可是晚上出去逛逛,那他真是孤僻。 “所以,看见我杀人,可别害怕。” 秦策安忽然凑过来,似笑非笑:“阿柔,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