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充满厌恶，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平静说道：“还是没找到男朋友？或者说不敢找男朋友。”

冯宇飞神经哄地一声炸开，脸部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陈言走到洛笙跟前，“认识？”

“嗯，初中霸凌我的校霸。”洛笙说完，全身轻松，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在挣扎和反思中，不敢把这些事情给别人说，内耗了三年，她终于学会了爱自己，学会了保护自己。

洛笙没看陈言的反应，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迟早会被人知道的，不过，她现在忽然觉着陈言会站在她这边，无凭无据，就是觉着。

陈言拳头握的咯吱响，眼神狠戾地盯着冯宇飞，冯宇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结巴道：“你们想干什么？”

陈言一拳要砸上去，被洛笙扯住胳膊，“我刚报警了。”她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冯宇飞，“不是因为初一那事，那事我翻篇了，就单单为今天这事。”

冯宇飞眼神里划过一丝恐惧，这份工作他目前不能丢，家里还指望着他这份工资，他咬着牙说道：“这电动车你们可以骑走，我不知道是谁弄过的，一直在这放着。”

“哟，改口供了。”王浩指了指后面蠢蠢欲动的黄毛小子，“还不明白局势吗？想进去啊？你说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点好。”

黄毛小子草了声，一脸不爽。

冯宇飞扭身对身后两黄毛小子说道：“你们回去继续修车，别耽误客人取车，我能处理。”

冯宇飞把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扔，看着洛笙：“对不起。”

洛笙睫毛动了下，当年霸凌她的风云人物，现在为了生活给她道歉，可怜吗？不可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就像她当年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了代价。

“我说了已经翻篇了，还有，我没有给老师告状。”

冯宇飞又一次愣住，为当年的真相，为当年幼稚的自己，以及眼前这个她不认识的洛笙。

电动车电量不足，王浩一个人骑回去，陈言和洛笙在街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陈言看了她好几次后才开口：“那个冯宇飞……什么时候骚扰你的。”

洛笙温吞道：“初一。”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给家长或老师说？”

“忘了。”洛笙抬眼看陈言，“你怎么有点丧，心疼我啊？”

陈言淡淡地嗯了声。

洛笙笑了笑，“用不着，而且你现在心疼五年前的洛笙，听起来还挺扯的。”

陈言认真地看着洛笙，忽地发觉她好小一只，小到他可以随时扛起来疯跑那种，他心里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紧紧抱着她。但也只是念头，他没身份。

“你怎么这么安静？”洛笙问陈言。

陈言笑了下，“夜深了。”

洛笙被逗笑，“你玩笑好冷，比深夜还冷。”

陈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唯一上衣体恤，“你真冷？”

洛笙：“开玩笑的，你要是光着膀子和我走一块儿，我明儿就得上热搜。”

“……你怎么不舒服了，拿这么多中药。”

“哦，大姨妈的事情。”

陈言：“嗯？”

洛笙换了个说法：“我生理期不准，每次还贼疼，腰疼肚子疼，拿药调理下。”

陈言抽了抽嘴角，“你倒也不必说的那么清楚。”

“我怕你听不懂。”

陈言下巴指了指旁边的便利店，“饿不饿？”

洛笙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亮，九点半，不晚，“有点。”

“怎么，你饿不饿，还得问时间啊？”

“不是，我有两道题不太会，打算去顾泽家里蹭下家教。”

陈言极度无语，他不明白为什么有如此热爱学习的小姑娘，还有，她是眼瞎吗？自己明明就站在她面前，想问题直接说不就行了，哪次问没有给她讲。

洛笙拿了一盒关东煮，陈言拿了盒沙拉。洛笙把陈言的那份钱给一块付了，“我请你吃吧，你一会而帮我看下题？”

“嗯。”

王浩给陈言发了条微信消息：【在哪安慰你媳妇呢？什么时候回来？】

陈言看到‘媳妇’两字嘴角弯了下，【便利店讲题，不确定。】

王浩：【洛笙这是在哪修炼的钓鱼法，好高级，普通剧情发展到现在，她应该抱着你痛哭，你应该抱着她自责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她，并暗自下决定以后把命都给她。】

陈言：【滚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