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辛有见白氏,对提到陈泽兴不是很反感,便放心地说:“陈大人和我说过提亲的事,也来过好些次,他为这件事算是很努力了。” 白氏有些无奈地说:“唉,我对这件事,先是不知情的,是阿保和我娘的主意,我娘满以为自己是菩萨心肠呢。” 辛有道:“老夫人是菩萨心肠。” 白氏道:“我娘都是为了我,为了给我积福,我娘一直吃素,从来都不错过做善事的机会。” 辛有道:“夫人应该一直都很幸福。” 白氏撅起嘴笑笑,“我娘啊,她确实是很好的人,一辈子为了儿女事事尽心尽力。但是她也总是管得太多,如果我们不听,她就会发脾气。” 辛有笑着说:“我觉得很好。” 白氏想喝口水,发现茶盏已经凉了,高兴地说:“辛姑娘,初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喜欢,现在也觉得投缘,我们今后常来往吧?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向你学做几样点心,亲手做给我家大人吃。” 辛有道:“夫人愿意来,我当然高兴。” 白氏道:“好,如果我家大人和谢公子也能常来常往,对他一定有不少好处。” 送走冯氏和白雅如,辛有顾不上收拾茶盏,去拆开放着名册的锦包。 那是一本崭新的簿子,辛有快速地翻看一遍,然后去阿平那里拿了笔墨,坐下来再从头看起,边看边在上面做好了标记。 谢诵从外面走进来,阿平抬起头,伸手拉了拉小铃。 谢诵道:“我不是买点心的,老板呢?” 阿平指了指后屋,谢诵走过去,看见辛有正匆匆地收好一本小册子,桌上放着笔墨。 谢诵笑着问:“你在写诗吗?” 辛有道:“谢公子,是你啊。我不会写诗,我从小看着账房阿伯收集的报状认字,上面都是断案的公告,从来没有诗文。” 谢诵道:“那你在写什么?” 辛有道:“是客人的名单,我上次请宋夫人帮我写的。” 谢诵道:“我能看吗?” 他接过去翻了几页,“这么多人,你不是会离开潼京吗?还这么认真准备?” 辛有把册子从他手里抽回去,“我来过潼京,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多懂一些风土人情不好吗?” 谢诵道:“宋夫人和你聊了很久,我见马车一直都在,就没有进来。” 辛有道:“宋夫人很友善,她希望你和宋大人能亲近一些。” 谢诵道:“除了寻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忙,我对宋兆云的前途没有什么帮助。” 辛有道:“听说你爹是平藏使大人。” 谢诵道:“你知道那是什么职位吗?” 辛有摇摇头,“但是我觉得很荣幸,宋公府的夫人,和平藏使家的公子都进了我的小铺子。” 谢诵不以为然,“那本小册子上面,有的名字旁边画了圈,是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辛有道:“是我最有兴趣的客人。” 谢诵道:“你现在好像已经很忙了,还要分心去争取客人,有没有想过雇几个帮手?” 辛有道:“我现在不想再和你谈这件事了,本来我觉得也不难,和你一说好像就变得麻烦了。” 谢诵问:“我说的没有道理?” 辛有道:“是不用在意,你之前好像说过要去给朋友送行,还顺利吗?” “噢,送行那天啊,” 谢诵想起当时余静宾旁敲侧击的暗示,只差直说要撮合他和余溪婉,立刻不好意思地脸红了,“那个朋友一定要我帮他照顾母亲和妹妹,你介意吗?” 辛有一愣,“谢公子,你怎么了?我怎么会介意你的事情?” 她不介意,谢诵摸摸头侧的发际,不知该不该高兴?还有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辛有道:“你是不是在外面等了很久?天色都晚了,你饿不饿?” 谢诵道:“也不算很久,我是来找你一起去医馆的。今天金江文那儿有好吃的,他做的冬果酒是家传秘方,我很喜欢,也想让你尝一尝。” 辛有道:“我去方便吗?” 谢诵道:“就是阿文让我请你去的,你上次帮他蒸了药材,是他欠你的辛苦。” 辛有道:“那你再等我一会。” 谢诵坐在后屋里等辛有,对岸茶楼上没有向这边张望的人影,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