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贝暖玉回到马车上,又向危白华请求让马帮在后面走跟随。 一切事情安排好之后,头脑一阵昏沉,回锦绣马车上之后一连烧了三日,路上舟车劳顿,幸好有随行军医诊治。可把琥金吓坏了,衣不解带照顾三天。 第三日黄昏,贝暖玉悠悠转醒,第一句话就是:“马帮呢?” 琥金“呦”了一声,大喜过望同时又带有疑惑。还是如实将自己知道的回答:“马帮跟在仪仗后百米,借咱们的光呢。” 哦,还活着。 贝暖玉舒心地躺回软垫上,眉头放松。 “小姐!”琥金叫她一声,突然难过。 “呦,发生什么了?” 琥金抬起头,将藏在心中的话一连吐了出来,口齿清晰,字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句句都控诉燕王薄情,和那个被救下的女子趁人之危。 原著里,该是马帮所有人全部死完之后,迟迟到来的危白华,遇到躲起来的宁明月,一见倾心,收留了她。 如今马帮活着,一切顿生变故。 但是阴差阳错,危白华还是救了宁明月,收留她。 “那个女孩呢?” 这下琥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和燕王殿下在一起呢,前几日燕王殿下遇刺,她为燕王殿下挡了一剑,殿下也受伤了,他们两人就一起在马车里疗养......明明是小姐先的”她为小姐抱不平。 贝暖玉更加放松。 一切都在照计划走。 突然又想到什么,睁开眼:“何时到边关呀?” “十日。”琥金这几日衣不解带,但该打听的不该打听的,全部入耳。 快了。 边关互市,价值万金。这一趟,她要趟一趟这浑水,摸清门路,打开销量,日进斗金! 越靠近边关,树木越稀少,青翠葱茏渐渐被枯木白树代替,黄沙漫天遮人眼的时候,不用说就知道到了边关。 边关城墙高耸如云,黑云压城,黄沙漫天。 一支黑铁玄甲的骑兵在边关城口等候,看不清面容。像一支从黄沙中浮现带杀气的鬼神。 玄甲骑兵分开,列出两队。 一位黑骑从中走出,马上的身形高大稳重,玄铁面罩罩着脸。 危白华着亲王衣,带金剑,从马车上踱下。看见这阵势,不禁暗自皱眉。这军纪肃然,透出的气势非身经百战不可得。 黑骑摘下玄铁面罩,露出真容。 “皇叔。”危白华面上带笑。 危止下马,将面罩抛给一旁的副官。扶住危白华要行礼的动作,狠狠拍他的肩膀,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好。” 他下手重,打得危白华一震,疼得紧。这一番又是神色坦荡,倒叫危白华心里犯嘀咕,在他印象中,皇叔好似没有那么......热情。 “方才有敌袭,处理完匆匆赶来,迎接如此简陋,皇侄莫怪。” “哪里的话。” 危止辈分比危白华高,此话只是谦辞,危白华连忙回礼。好一番叔慈侄孝的场景。 此番迎接,危白华随行带了两个人与一干侍从前来,贝暖玉穿一身华裳,与唐寒一左一右跟随在危白华身后。 危止寒暄完,一眼瞧见危白华身后的贝暖玉。 忽然他神色一凝,让在场人不由得楞了一下,顺着他目光看去,落在贝暖玉身上。 贝暖玉心知此行就是个背景板,按理说不应该被注意到。就连唐寒也没能获得这位危皇叔的注意。突然被注意到,她心性沉稳,倒也不慌。 “这位是?”危止开口问。 危止对王都中的事素来不关心,只听过他的好皇侄身边有一女子,后来为了这女子上刀山下火海,甚至于祸乱朝纲也不为过。 如今千里迢迢来到边关,随行只有一名女子,观其气度风姿。 难道......是她? 贝暖玉抬起头,坦坦荡荡地注视他。道了声:“小女贝暖玉,见过将军。” 风沙大,她带着鹅黄色面纱,单露出眉间一点红痣,一双水波似的眼,出落得瑰姿艳逸,行动间顾盼神飞,落落大方。 危止沉声静气,目光并不多停留,只抬手道:“无需多礼。” 他似乎对贝暖玉再无兴趣,转向危白华,两人并肩行走,一路聊,一路演,往城内去。 贝暖玉走在他们后,放心打量。 这位传闻中被指派去守边关吃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