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云鹤立时沉了脸:“苏掌门,此话可说不得。” 苏檀偏过头来,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哦?那便请祝掌门讲讲,令妹何故要护一个这样的人?” 祝云鹤咬牙,却无法做出任何辩驳。 总不能说他知道厄劫玉的秘密吧!那岂非将青鸾山置于整个仙门的对立面,说他勾结魔族也不为过。 虞胤却是出来给他解了围。 “她是该护着饶儿。” “这是何意?” “本座尚未说完。”虞胤沉声道,“厄劫玉既炼成,便毁不得,你毁了一个容器,本座便可将其召回,再寻个容器。也就是说,杀了饶儿,受益的只会是本座。” “魔尊好生慷慨,竟将此事和盘托出。”苏檀冷笑,“怎不瞒下去,借苏某的手成全你魔界大业?” “饶儿的天资,本座甚为满意。换一个并非不可,本座却不免惋惜。” “若他为我仙门所困,同死了又有何异?” 虞胤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你以为,本座不敢闯了仙牢捉他回去吗?本座同你说这些,是给你个机会,杀或不杀,全凭你心意。” 苏檀面色铁青,这话中尽是威胁之意,却说得冠冕堂皇。 “魔尊真是玩得一手好阳谋,苏某现下竟是被魔尊架在火上烤了!” “若你并未带着仙盟众人赶来,本座有把握带走饶儿。”虞胤负手而立,眼神中尽是倨傲,“然你既带人来了,本座不得不实言相告,是你把自己架在火上,莫要冤枉了本座。” 苏檀思忖着虞胤的话,觉着如今还当真杀不得燕饶。 他收剑入鞘:“如此说来,苏某还得谢过衔月仙子。幸而有你阻拦,苏某才不致犯下大错。” “不过苏某多嘴说上一句,这小子,仙盟绝不能再放他跟在仙子身边,还望衔月仙子能理解。” 祝云梨眉头紧皱:“苏掌门打算如何处置他?” “自是由尚武堂众位仙师商议过后,再行决定。”苏檀顿了顿,又转向虞胤,“苏某便不送了,魔尊请便。” 虞胤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父尊!”虞盏站在原地,看着祝云梨以及地上的燕饶,咬牙切齿道,“既未带回饶儿,也没能毁了这身青鸾血脉,此一趟岂非白费功夫?” 虞胤没回头,浑厚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寻得厄劫玉的下落,便是最大收获。圣女此行有功,当重赏。” 虞盏恨恨转身:“谢父尊。”然后跟着他离开。 燕珏只觉满身满心皆是疲惫,最后看了燕饶一眼,也跟着走了。 * 祝云梨蹲下身子,再度察看燕饶右肩处的伤口。魔杵仍然深深扎在他体内,又经方才一顿折腾,本已止住的血再次渗出,浸透了他胸前衣衫。 他垂着脑袋,死气沉沉,一向湛然的双眸也失了神采。 发带已经松落,满头发丝乱糟糟地披在肩头,也有几缕散落眼前,凌乱不堪。 她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捧上燕饶的脸,想要将他脸上沾到的泥土擦掉,却因为那泥土混杂了眼泪,越抹越脏,越抹越乱。 “对不起……” 祝云梨有些心慌,另一只手摸向腰间,想要掏出一方锦帕来,将自己不慎抹开的泥晕擦拭干净。 还未等她摸到锦帕,抚在燕饶脸颊上的手却被轻轻握住,然后送远了些。 她愕然,停了动作,只是任那只微热的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却蓦地手腕一凉。 燕饶好似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猛然收回了手。可他方才爬到燕珏面前,手掌早已被碎石划破,血混着土,沾了许多在祝云梨的皓腕上。 他觉得好刺眼,忙用手背去擦,却将祝云梨的手腕弄得越来越脏。 祝云梨拉开他的手,紧紧握着:“别擦了。” 燕饶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任何话,默默将手抽出,在自己衣袍上狠狠蹭着,好像不知道疼一样,要将掌心上混了泥土的血肉尽数刮去。 “你做什么?”祝云梨慌忙制止他,将他的手掌摊开放到眼前,已经血肉模糊。 燕饶缩手,不想给她看。 “你不疼吗?”祝云梨手下使力,不让他将手收回去。 “疼。”燕饶哑声道,死死盯着祝云梨的手腕,“可我不该把仙子的手腕弄脏……” 他抬眸,目光中尽是歉意:“仙子跟我不一样……对不起……” 祝云梨心上一阵刺痛。她只能握着燕饶的手腕,试图让
第 22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