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潜意识状态下吐露出来秘密,才总是令催眠失败。 而进入催眠状态后,催眠师只会协助警方,问询跟劫案有关的东西,绝对不会牵涉其他私人隐秘。 所以,这女人有必要担心泄露,想要竭力隐瞒的,只会是本案的内情。 听完催眠师的分析,薛伒觉得很有道理,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找到方娪,开始单独盘问。 “请你再回忆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已经说过了,”方娪的语气不卑不亢,表情透着不耐烦,“不知道!” 薛伒突然提高声音,逼问说:“催眠的时候并没有成功,为什么你要假装被催眠了,是不是想隐瞒真相?” 方娪目光平静,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只是想尽快结束,早点回家睡一觉。” 薛伒根本不信,步步紧逼不依不饶:“哦,照你这么说,你没刻意排斥被催眠,那为什么一直都不成功?” 方娪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 “你就是在故意隐瞒,拒绝交代实情。”薛伒目光如箭,声音震慑人心。 “我没有!”方娪倔强抬起头,不屈地与之对视。 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薛伒觉得她在说谎,即便她不是凶手,也肯定掩藏着什么。然而令人头疼的是,无论怎么诱导、逼问,对方始终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最终,薛伒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手里并无证据,而不被催眠,又不能成为指控的依据。 所以在扣留几小时后,也只能放其离开。 临走前薛伒递上名片,大有深意地告诫:“有想到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希望你尽早想到,最好在我们查出来之前。” 对方肯定能听懂他的意思。 方娪却十分镇定,没有表现出丝毫心虚。 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薛伒皱起眉头,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而是决定暗中派人跟踪,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谭辙。 本以为要等很长时间,才会有所收获,万万没想不到,刚过几个小时,就有新的情况发生。 就在当天晚上,薛伒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听筒那端传来女人慌乱惶恐的声音。 “薛警官……” “你是?” “我是方娪……”话语十分急促。 “哦?”薛伒大为吃惊,还没等他回过神,就听到扬声器里大喊:“救命!有人想杀我!” 薛伒陡然紧张起来,急叫道:“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语无伦次:“在家……他……他要……杀我…… ” “谁?” “那个神秘人,你们快来……救命……”听筒内传来哭声,方娪一定恐惧无比。 “好,我马上到!” 接下来,薛伒立刻给谭辙打去电话。 * * * 路边汽车内,监视着方娪家的谭辙,此刻还没撤走。 手机里薛队大叫:“出事了!有人要杀方娪,正在她家里。” “怎么可能?!” 谭辙难以置信:“我一直在门外盯着,根本没人进出。” “别废话,快去看看!”听筒那头发出吼声。 谭辙挂断电话,立刻冲向方娪的居所。 房门是紧锁的,他拍打防盗门大喊:“开门!快开门!” 如果屋内有人正在行凶,这番大喊大叫一定能令其停止,并将之吓退。 无人回应,谭辙开始撞门。 钢制的防盗门异常坚固,撞了足足七八下,里面传出惊恐的声音:“谁……?” “警察,快开门 !”谭辙松了口气,屋内的人还活着。 房门被缓缓打开,方娪穿着睡衣满脸惊惧,与她上午在银行时的镇定,形成鲜明反差。 “发生了什么事?”谭辙举着枪,警惕地扫视房间。 “他 ……他要杀我……” “谁?” “那个男人!银行里消失的男人……” 杀死三人的嫌疑犯? 谭辙立刻把方娪拉到身后,枪口指向屋内,开始小心翼翼搜寻。 然而,数分钟后,他面色变得古怪。 房间里空无一人,连衣柜和床底下,都没有任何发现。 窗户紧闭,是从里面反锁的,入户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