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富江停下，夏油杰松了一口气，随手抹掉了脸上的血迹，小心观察着富江脸上的表情：“我们聊聊？”

“你刚刚说的是五条悟？”富江轻声呢喃，语调轻缓粘腻，“你想要杀了他？”

富江来了兴趣，手指缠着一缕黑发卷着玩儿，等待着对面的回答。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按住了往旁边扑腾的真人，同时回复富江：“杀死五条悟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目标。”

“而且据我观察，富江小姐你应该很讨厌他才对。”夏油杰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富江继续道，“毕竟，之前您的死亡可都是因为他啊。”

“我想，我们应该合作，联起手来封印他然后杀掉他，这样您也能报仇了不是么。”

“到时候世界将会匍匐在咒灵脚下，咒力也会达成最优化，一切都会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夏油杰眼里的疯狂让人心惊，“只要除掉五条悟，那么一切就顺利了。”

富江凤眼微眯不说话，唇角下压，周身粘稠的咒力在缓缓流动着，昭示着主人不太美妙的心情。

而夏油杰仍在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是那么的狂热：“富江，加入我们，让我么一起创造一个新世界吧！”

“从杀掉五条悟开始！”

富江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红眸瞥了一眼身体一直紧绷的夏油杰，勾唇：“听着似乎挺有意思的嘛，不过……我为什么一定要加入你们呢，就凭你鬼鬼祟祟只能偷窥？”

“杀掉五条悟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们并不是唯一啊。”

富江的质问让夏油杰一噎，随即哼笑着解释道：“理由有很多，但是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除掉五条悟不是吗？”

“况且，我有着一个你绝对不会拒绝的理由。”

“哦，是什么？”富江双手环胸，下颌微抬，满不在乎地问了。

夏油杰空闲着地右手指向了自己：“我。”

“你？”富江疑惑，她不解地看向夏油杰，期待着他地解释。

“对，我。”夏油杰回答道，“或许富江小姐还不知道吧，我所用着的这具身体并非我原来的身体，而是来自五条悟早已死去的挚友呢。”

听完话，富江莫名的觉得这人以后一定会死的很惨，没有理由，全是直觉！

夏油杰还在继续说着：“我相信，没有什么比死去的挚友复活更让人震惊了，就算是五条悟也必定会露出破绽。”

富江眼睛都瞪圆了，好家伙，这波信息量有点大，她脑子现在都快转不过来了。

“如果有富江小姐您的加入，我相信，五条悟的时代很快就会成为过去。而富江小姐你，也能很快报复回去，而不是被迫陪着那个幼稚的家伙，玩什么小孩过家家了吧。”

“毕竟，被碾杀的感觉，不好受吧，我亲爱的——暴喰小姐。”

夏油杰越说越激动，眼底翻涌的情绪压抑不住，里面的疯狂和偏执是那么清晰，清晰到富江都不用去思考。

但是富江很不爽，她是想干掉五条悟，但是这并不表明她很乐意被监视，还曝出她之前的状况。

所以，在夏油杰继续说着他那辉煌理想的时候，富江默默的上前，在对方欣喜的眼里，将他捅了对穿。

温热的血液飞溅，沾湿了富江的校服和白色的衬衣领子，她轻轻踮起了脚尖在他耳畔轻声：“我承认，你说的很让人心动，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你是如此的让人厌恶的事实啊。”

“所以，我现在杀了你，你也可以理解的吧。”

富江嘴角擒着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吧。毕竟，你是那么的想要拉拢我啊，而这只是我对你小小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昏暗阴沉的小巷，只有富江艳丽的红瞳在闪烁，一直嚷嚷着的真人也安静如鸡。

被富江用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也有些发悚，更何况连夏油杰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她是，夏油杰是，五条悟是，他自己是……他们都是一群随心所欲且不要命的疯子。

夏油杰太阳穴抽抽的疼，这几百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富江这样的硬碴。

但是好歹是活了这么久的老妖怪，哪怕被捅了也仍旧敬业，忽略身体上的口子，继续向着富江推销他的组织，他的计划，他期待着富江的加入，期待着看见五条悟痛苦败北的那一天。

富江听着他说了大半宿，头都大了，不耐烦地应了声，然后提出了让夏油杰觉得过于无理的要求。富江她想要真人，字面意义上的想要，因为饿了，想吃……

夏油杰无语凝噎，真人在他手里挣扎，骂骂咧咧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