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移动，时不时地望向布悼者的位置。

“她早就发现了布悼者。或许拟形虫幼生聚体忽然现身，也是因为她。”

狄钦目光变冷，“你这话什么意思？”

雷瑶斜他一眼，低声说：“别激动，我只是在猜，可能凌昀的精神力等级比较高，才能察觉到拟形虫的气息波动。别忘了，四十年前的联邦兵王安舒恒女神，就拥有感知异种的强悍精神力。”

狄钦顿了几秒，“你想提前栽培她？”

“倒也不是。”雷瑶端起手边的热茶，双腿交叠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另一个实时监控画面里，星安特勤正将大包小包的物品交付给凌昀。

她的衣服鞋子在隔离室里就换过了，先前那只藤编箱包亲密接触了异种生物，星安分部决定收走研究，说是可以照价或者实物赔偿给她。

凌昀没什么贵重行李，选择了实物赔偿。她还要赶去军校报考，没时间拿着钱在星城里逛街购物。

雷瑶注视着走出车站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结个善缘而已。说不定以后，她会成为我们的伙伴呢？”

……

站前乘车点。

先前约好拼车的几位女学生终于等来了凌昀。

“太好了，幸亏我们多等了一会儿，不然就跟你错过了！”

年轻姑娘充满活力，就像是春日里齐聚枝头的莺鸟，你一言我一语地热聊着，空间车内的气氛欢乐而又平和。

“我们只知道有人帮忙击退了异种，后来才发现那个人是你！凌昀，你也太厉害了吧，是以前学过搏击术吗？”

“凌昀，我们一定要一起通过入学检测。到时候集美乐社团成立，你就是社团元老之一！”

“哎呀，你们别光顾着聊天，赶紧吃我带来的蛋糕。娟娟，帮我倒杯快乐水！”

“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为了见义勇为、帅气冲天的凌昀，也为了庆祝大家平安渡过危险，干杯——”

时间已至黄昏，虹霞漫天铺陈，空间车飞入了民用机甲工厂的航道，于重峦叠嶂间，与流水桥上次第传送的半成品机甲擦身而过。

舷窗边，凌昀搁下空杯。

玻璃倒映出她的脸庞，因为低度酒饮而微醺泛红。

女学生们在身后说笑打闹，满怀对未来的憧憬。

只有她，注视着眼前川流不息的生产线，独自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