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事件而被迫中断……” 新闻画面里,恒天集团董事长蔡名正在台上发布讲话,中途却被收到消息的记者举手打断,问出了金晖小区死亡事件的问题。 蔡名听到死亡人员为章某时,脸色一变。虽然很快恢复正常,却被镜头如实记录了下来。 他微笑如常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打了一通太极,然后飞快结束了发布会,匆匆下台离开了。 毕昉想起来,蔡名这个人,在N市基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N市并不是什么一线城市,经济发展也很一般。恒天集团作为N市唯一一个即将上市的本土企业,在本地的名气大得很。 不仅如此,蔡名这个企业家向来名声很好,他在N市成立了一个公益基金会。报纸、杂志、电视上常常铺天盖地地宣传出恒天集团在某某地做公益的消息。 但是毕昉想起刚刚画面里,蔡名听到死亡事件后变化的那个脸色。 她直觉蔡名这个人,并不像他在N市人心中那样的光风霁月、慈善为怀。 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小英已经转台了。他显然很不爱看这些社会新闻,很快转到了本市的一个儿童频道,津津有味地看起动画片。 毕昉也回过神来,没再关心电视上报道的那个死亡事件。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上门去这次祈愿事件的祈愿者家里,初步收集一些信息。 - 下午两点,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候。 屋外树上的知了猴声嘶力竭地叫着,像是要在树上燃尽它一生的力气。 毕昉看着记着客户资料的白纸,跟着导航,又一次走回了熟悉的地方。 资料上的地址她是不熟的,因为这个位置虽然在市中心,但却在老城区。这里既没有繁华的商业中心、也没有开遍大街小巷的美食店,只有本地人自建的一些小小的院落和房屋,毕昉很少来。 然而说熟悉,那是因为她早上才刚从这里走了。 昨天晚上的引魂灯,带着她逛街似的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最后就是停在这个小院门口。 她抬起头,看到了熟悉的开满白色小花朵的梨树,随着闷热的风吹来,小白花仿佛白雪扑簌簌地落下。 毕昉虽然早就有感觉了,但是真正确定的时候,她还是为命运冥冥中的巧合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这次收到的祈愿,居然真的是来自那个小道士的。 如果祈愿者真的是他的话……毕昉心里一沉。 她想起了那张黄纸上,小道士心灰意冷地写下了那句话。 虽然她不清楚“请灵”是一种什么仪式,但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小道士似乎是想用自己的本事,见一见死后的挽琴。 然而可能平时他百试百灵的玄门法术,在这件事上却屡屡失败。不管他怎么尝试,却都请不来挽琴的魂魄。 他的本事,能为别人解慰,却在自己身上一点也没用。 毕昉想起了最近正在N市作祟,吸食了大量中阴身的妖怪,忍不住背脊一阵发麻僵冷。 她有点不太敢进去面对小道士了。 想到挽琴的魂魄有可能已经被吸食了,这样残酷的事实她一旦得知后,说或不说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白泽也跟着她来了,不过他对这些事向来不上心。 看到毕昉在小院门口忐忑不安地左右踱步,就是不上前敲门,他靠在墙上托着腮,一脸的好奇,不太能理解小姑娘此时正在焦虑些什么。 毕昉撞见他好奇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站在小院门口,踌躇了起码有十几分钟。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走上前抬起手准备敲门。 她的手刚要敲到木门上,小院那陈旧的木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了。 满脸胡茬的年轻人,眼神落魄无神。他还是那身破烂道袍,甚至没有换衣服,整个人就跟毕昉离开时看到的一模一样,连那头凌乱的头发也是如此。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要烂在泥里的腐败堕落气息。 毕昉张了张口,一时间却哑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只顾着纠结小道士的事情,却忘记了要瞎掰一个借口来套近乎了。 正当她大脑飞速想着借口之时,年轻的小道士已经抬起满是胡茬的唇瓣:“你们来了。” 毕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小道士已经垂着肩膀,门也没关,转身往回走了。 他丢下一句话。 “进来吧。”
失踪的中阴身11(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