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女孩瞬间腾起欲/念,她顺从地夹住香烟,但又何止是烟,她的身体是诚实的,不由自主的,她挪动双腿,缓缓夹紧了。 她的一系列动作他看在眼里,换来的却是轻蔑一笑,他如果有意,这女孩很快就会投怀送抱,可他不感兴趣,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他都不感兴趣。 “谢了...” 风中飘来一句感谢,当女孩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对方已经走远了。 “你干嘛呢?” 见同事杵在门口半天,一位眼熟的店员小哥忍不住喊了一声,他正是繁湘那位前同事,是的,他又换了家便利店上班,誓要成为打工界的游侠。 被这一声叫醒,女孩这才回过神来,她怔愣地看了眼手里夹着的烟,接着一个激灵甩手扔了出去。 见她招呼不打一个,一脸羞恼地钻进了后方仓库,小哥皱了皱眉,低声埋怨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唉...还是繁湘好呀...” 他一边感慨一边出门瞧瞧,很快发现了地上那半截未熄的烟头。 “谁呀?这么不讲公德...” 他拿扫帚簸箕清理烟头,紧接着就想起了刚才那个来买烟的男人。 真是的,看着像个文化人,原来素质这么低。 不知道该不该承担这份低素质指责的男人正开车前往4S店,他的车出了点小问题,需要几日才能修好。 不过,这倒是个好理由。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阮玉乘的脸上浮现一抹莫测难明的微笑,只是很快,脑海中闪现的一张近乎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就让他再度陷入阴沉。 所以哥哥,你就这样奄奄一息地活着吧。 今日元宵佳节,又赶上周末,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与家人共度,阮玉乘过年时借口工作忙没回家,奈何母亲不断发来短信请求,他不胜其烦,这才迫不得已回去一趟。 家,陌生的家,自上了寄宿高中起,接着上大学,他便极少回到这个家了,因为他亲情淡薄,尤其不想见到那一位—— 他的双胞胎哥哥。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他那位植物人哥哥瞧,他的双胞胎哥哥当然与他同岁,但自从六岁那年溺水昏迷不醒后,已经在床上整整躺了22年了。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他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着烧菜,这个家朴素整洁,维持着该有的体面,大都是她的功劳。 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夫妻感情也和睦融洽,她原本以为他们一家四口可以就这样幸福美满地过一辈子,成为人人羡慕的家庭,却不想,命运要如此捉弄她,让她午夜梦回总是泪湿枕巾。 她没有疯掉只是因为还有一个儿子需要照料,她期盼着奇迹出现,她的儿子终有一天能够醒来。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便无怨无悔了,到那时,她会谅解一切,重新拥有两个儿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近乎失去了一个。 所以,她到底失去的是哪一个呢?是无知无觉22年,躺在床上的那一个还是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一面的另一个呢? 只不过母亲的百般心酸、万般纠结,阮玉乘是漠不关心的,此时此刻,他竟然是一脸戏谑地盯着自己的亲哥哥,接着倾身而去,附在他耳边说—— “你该死了,这样活着有意思吗?世界上有一个阮玉乘就够了,不需要你,你这个废物...” 一番话说下来,只见躺在床上的那位眉头皱起,头也开始小幅度地左右摇晃起来,见他这样,阮玉乘不耐烦地抱起手臂撇了撇嘴。 他这个哥哥呀,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让他见识了植物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若你没亲眼见过,一定会认为植物人嘛,顾名思义,就是像植物一样一动不动,近乎死了一般,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拿他哥哥来说,这位有听觉,眼睛半睁、会眨动,对光照和物体移动都有反应,身体各处关节也能小范围地活动,甚至偶尔还会发出几声轻吟。 对于这样一个人,即使已被宣判能醒过来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他的父母又怎么舍得放弃呢? 可他的亲兄弟却对此不满,因为,他还活着。 阮玉乘不想再看双胞胎哥哥枯瘦的脸和身躯了,他摘下眼镜放到一旁,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而耳边响起的则是收音机里传来的一板一眼的播音腔。 “同学们大家好!金银花知识百科课堂与您如期相会,我们先来回顾一下昨天新学到的知识,请听题:请说出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式...” 听到这里,阮玉乘不禁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