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湘立刻行动起来,兄妹俩齐心协力,很快便找出了两床旧棉被。 繁沣随后再次出发了,他头顶洗脸盆,扛着两床被子就冲出了家门。 “哥你小心点!” 女孩站在阳台上,朝下探头寻找着哥哥的身影,一边喊一边躲避着从天而降的冰雹,一双手则在快速收捡着晾晒的衣物。 在这个深夜,附近的家家户户却纷纷亮起了灯,不是在关窗关门就是在抢救自家摆在户外的杂物。 下了楼,繁沣顶着冰雹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在黑黢黢的天色下找到了自己刚买的车,此时此刻,车的后玻璃已经被砸裂了一片,他急忙将棉被覆盖上去。 与他一样,停车场内有许多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拿着各种厚物盖住车身,只是眼看冰雹越下越急,他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繁沣总算回来了,他一进家门就扔掉了手里被砸裂的塑料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都十月份了,怎么还下起冰雹了?” 男人忍不住抱怨,感叹气候是越来越反常了,这座北方城市连雨水都比往年多了不少。 休息了一会儿,他便跟妹妹讲起一路上的见闻,说起外面细点的小树都被砸倒了好几棵,他在家门口还看到了一枚拳头大的冰雹,幸亏他扣了个盆子在头顶,要不然指定被砸的满头包。 直到冰雹终于越下越小,兄妹俩才打着哈欠各自回屋睡觉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夜总算过去了,第二天,这场夜袭冰雹果然登上了城市新闻的头版头条。 “昨天晚上居然下冰雹了,幸亏家里的车都在车库里...” 一身笔挺正装的席无咎漫步在草坪上,听着出席婚礼的宾客讨论昨晚的异常天气。 这里是一座依山傍海而建的度假酒店,婚礼的现场就设在半山腰的露天观景台上,今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但是主办方还是因为昨晚的异常天气,谨慎地竖起了一片遮雨棚。 结婚仪式已经结束了,在一片纯白芬芳的花墙下,这对新人彼此宣誓共度一生,席无咎坐在台下,随着大流儿鼓掌祝贺,他是陪姐姐来的,并不熟悉周围的宾客,席贝锦正与新人说着话,他无所事事,走着走着就远离人群来到了一处高台上。 他端起手中的香槟喝下一口,酒液清冽甘甜,泛着细密的气泡,他抬眼望向云海相接的那一线,深透的双眼微微眯起,渐渐出神。 他在想她——繁湘。 她穿上洁白的婚纱一定非常漂亮... 少年闭上眼睛开始幻想,他和她终有一日会像今天这场婚礼的男女一样,身穿礼服,彼此满含爱意地拥抱、亲吻,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好吧,他是想的有点远,不过他笃信缘分天成,从他和繁湘相遇的那刻起,他就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迷恋。 那个夜晚、那处街角、那场相遇...所以,他们不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吗? 席无咎的思想越发脱轨,甚至开始认真思考大学其间能否结婚。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的大笑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听着听着,眉头骤然紧锁,因为这个声音他过去常常听到,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的姐夫——雷焕。 这个恶心的男人也来了,不知道姐姐看没看见他,最好没有,因为实在是太晦气了! 席无咎迅速换上一副乖戾模样,一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一手擎着高脚杯向那人走去,很快,雷焕就注意到了他,随即嗤笑一声。 双方都认为,还真是冤家路窄呀! 少年与昔日的姐夫就要擦肩而过,但终是压抑不住脾气,故意狠狠地撞上那人的肩膀,立刻惹得对方大吼一声。 “席无咎!你给老子站住!道歉!立刻跟我道歉!!!” 这男人西装笔挺,一身名牌,有一副还算不错的面皮,可是此人的气度却极其狭隘,脸上的表情也堪称扭曲狰狞,摆明了得理不饶人。 席无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脸挑衅。 “你叫我干什么?” “你撞了人还想跑?” 听到这话,少年四下扫视,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我撞了人吗?我怎么没看见人在哪呀?” 紧接着,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哼!我只看到一头畜生。” 此言一出,雷焕瞬间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准备动手教训席无咎。 “小子我今天就弄死你!让你知道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什么下场!” “你是太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