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席贝锦近一段时期越发像个工作狂了,可她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重大变故,席无咎隐约觉得她是在借着工作去消弭过往的痛苦。 “你这个臭弟弟还好意思说!” 席贝锦嗔怪地瞪向席无咎,她这个弟弟早就明说了毕业后要自主创业,绝对不去自家公司上班。 “哎呦!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被姐姐掐了一把,席无咎哼着歌快速逃离,很快,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席贝锦一个人了。 她默默望着挑高的天花板,在水晶灯璀璨耀眼的光照下,渐渐有些出神。 是呀,她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压缩自己的时间?日日月月,好像只为了工作而活着,她,是想向谁证明什么吗? 是了,她是在向自己证明,不依靠任何人,未来她也能将公司打理的很好。 月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 午后一点,繁湘和席无咎约在一个地铁站口碰面,和煦的阳光反射在出站口的玻璃上,映出女孩渐行渐近的身影,缓缓为她镶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 席无咎悄悄躲在她身后,伸手一下子捂住了她的眼睛。 繁湘眼前被一双宽大的掌心遮蔽,不由身形一震,她下意识准备回以肘击,幸亏那人熟悉的气息她很快分辨出来,这才没有做出过激行为。 “你,你不要这样!” 女孩有些生气又有些慌张,虽然不会厌恶,但也并不适应这样亲密的行为,她手足无措地左顾右盼,躲避着来往路人好奇地注目。 “抱歉...” 席无咎真诚道歉,迅速撤离,只是他心中难免怅然若失,怀念起女孩梦游状态时对他全然地信任与亲近,虽然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但想和她亲密接触的想法总会不自觉表露出来。 唉,自己还是太急躁了些,他要学会克制自己,慢慢来。 “繁湘,给你。” 为了缓和气氛,席无咎很快恢复常态,弯腰献宝一样从兜里拿出一物放在摊开的掌心中,繁湘定睛一看,那是一枚朱红色的虎头铃铛。 “这是朱砂做的,可以安神辟邪。” 他执意递出,她只好接下,然后端详起这枚精致小巧的铃铛来。 这虎头铃铛的雕工极其细腻繁复,神态拿捏得也非常生动形象,尤其是张开的虎口里嵌着的一粒小圆珠,她凑近嗅了嗅,竟然有一股很好闻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个是不是很贵呀?” 繁湘自觉这铃铛价值不菲,推拒着不肯收下。 “不贵不贵一点也不贵!你就收下吧!” 席无咎还从未经历过送不出去的礼物,他坚定地让她收下,催促她现在就把铃铛系在钥匙扣上,“我要了你的铃铛,当然要还你一个呀!” 繁湘拗不过他,僵持许久眼看他们两个越发惹人注目,最后只能勉强收下了铃铛。 席无咎满意了,笑着问她,“那里怎么去?” “我们先坐地铁。” “好勒!” 席无咎听到‘我们’二字非常欣喜,现在的他们变成了我们,将来也要永远是——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