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不在乎你的外表,不仅你不会相信,我自己也无法说服我自己。 “可是阿岐哥哥,我所能看到的、接触到的就是一个完整的你啊,我所喜欢的是你这个完完整整的人,无论缺失了哪一部分,好的亦或者是坏的,都不算是完整的你。 “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的缺点,那为什么不能坦率地欣赏你的优点呢,这对我、对你都太不公平了吧。” 齐小斋弯起眉眼笑了笑:“阿岐哥哥,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是遇到了和你长得一样的其他人,我也未必会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更不会想嫁给他。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很奇妙的,除了外貌和身份之外,性情、经历、相处、甚至遇到的时间……差了一丝一毫结果都会是天翻地覆,我们是真的很有缘分,如果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遇到了别人,哪怕那个人也和我有婚约,但我们可能都不一定能说得上几句话。就算性情投契,但和我处得来的人多的是,我最多只会想着和他做朋友,而不会想到和他在一起。 “阿岐哥哥,因为我遇到的是你啊,所以我才会喜欢上你。 “九州四海,万古千秋,也只有一个阿岐哥哥,我既然看上了你,便再也看不到别人啦。” 一席话毕,四下里近乎悄然无声。 只剩下风吹过柳梢,夏蝉在树上鸣叫。 沈凤岐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缓和了许久,他低声:“齐姑娘——” 齐小斋叹息:“阿岐哥哥,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叫我齐姑娘,我不会这辈子都等不到你改口吧。” “……小斋。”沈凤岐轻咳了一声,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嗯,阿岐哥哥,以后也不能改口哦,还有,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总不能次次牵手都跟捉迷藏一样吧,可不可以直接一点、干脆一点,我拉你的手的时候,你不要躲啊……” 沈凤脸颊发烫,却还是声音平稳地应了一声:“好。” 齐小斋闻言,欢喜极了:“那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门内没有回应。 齐小斋便当他同意了,立刻跳下几案,把门打开。 门内站着的果真是如明珠美玉生晕的少年郎,他见齐小斋看了过来,立时侧过了眼,纤密长睫轻轻抖动。 齐小斋开开心心地抱了上去:“阿岐哥哥,我好高兴啊……”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沈凤岐犹豫了许久,也虚虚搂住了她。 怀中的少女体温是如此的炽热,烫得他的心也跟着颤抖。 他忽然想到了佛经中的一句话: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此时便是如此,既为之欣喜,又为之隐忧。 “阿岐哥哥,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齐小斋抬起头,眼中饱含着期待。 沈凤岐温声:“你说。” 齐小斋目光炯炯:“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他静了一下。 下一刻,得寸进尺的某人被不客气地扫地出门。 门被重重关上。 沈凤岐隔着门客客气气:“天色已晚,你该去就寝了。” “阿岐哥哥!” *** 那厢。 傅舒雅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夜色中,面上布满了泪水。 早在听到沈凤岐说只把她当成大嫂时,她便已经伤透了心,不想再自取其辱,便提前离开。 这一路上,她心情难过,没有看路,绕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迷了路。 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傅舒雅以为是寺庙里的僧众,小步上前正要问路,却看到树后转来的居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约莫二十来岁,五官俊逸不凡,身姿挺拔如松竹,衣饰也皆是不菲。 仅他腰间悬挂的那块玉佩,便已算是价值连城。 可傅舒雅却退后了几步,警惕问:“你是谁?” 她心里清醒,夜深人静,她又孤身一人,遇到这样的男子,未必是什么好事。 男子唇边含笑,是极温文和气的样子:“姑娘不必担忧,鄙人姓宋,京城人士,也是来此烧香拜佛,因夜里心情烦躁,便想出来走走。” 傅舒雅见那人神情平和,言谈举止并无逾越,便稍稍放下了心,向他问路。 男子笑了笑,温声细语地告诉了她路该如何走。 傅舒雅便又放松了许多,因着自己此时的狼狈形状被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