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先挂了电话。

周森看见微信有未读消息，点进去是陈起初发来的，说第四节在小操场上体育课。

小操场在教学楼边上，其实就是一大块空地，装了几个篮球框，因为距离近，体育课一般在这上。南则还有个大操场，比赛都在那举办。

周森到操场时，十一班已经开始自由活动，男生在打篮球，女生打排球和羽毛球。同学见一个少年背着包站在那，纷纷停下手上动作，侧目向他而视，三两成群小声议论出现的人是谁。

周森低头看，一颗篮球骨碌碌滚到脚边。

陈起初看见球到周森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朝他喊道：“阿森，传过来。”

周森弯腰拾球，宽松校服现出褶皱，球猛地腾空又落下，在指尖不住转动，只听少年一声“接着”，转眼球便传出，动作迅疾，男生不由喝彩，女生堆里也发出骚动。

顾安没注意那边的动静，抬眼看在半空即将下落的羽毛球，人不住后退，听到几声惊呼才侧头去看，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球拍落地，双手挡脸，手掌清晰的疼痛传来，伴随着腹腔一股热流往下坠。

她一时有些懵，呆呆立在原地，小腹酸痛混着手掌涨痛不时通过神经传入大脑。

她的姨妈毫无征兆地来了，不是在家里不是在教室，而是在操场，在人群中，汹涌澎湃地、到、来、了！！！！

顾安生理期比大多数同龄人要晚，之前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她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没什么问题，交代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去看其他病人了。

几个同学见本班同学被砸都围上来询问，周森也在内。

“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骨头？去医务室看看？”周森问。

“没事，”面对少年三问，顾安红了脸，总不能当这么多人面说姨妈来了吧。

她左右翻了翻手，手指活动了几下，“就、还有点麻，不用去医务室。”

她连动也不敢，幅度一大，热流得就更汹涌，不动又不行，窘得不知怎样才好。

周森以为少女不好意思说，看她两手掌红得显眼，动作又小心翼翼的，以为伤得严重，还在想怎么劝说她去校医室先看看。

顾安一见到丁冉像看见救星，忙拉过凑到她耳边说话。

周森见两个女生在自己面前咬起耳朵，越走越远，顺着风声只依稀传来“没问题”“有新的”“去”几个词。

“你怎么一来学校就闯祸啊。”陈起初手搭在周森肩上嘀咕了句。

他没说话，确实是他的问题。当时没想到，会有女生过来。眼看少女走远，说了句“我去看看”就追上去了。

少年走后，蠢蠢欲动的人群里就有声音问道：“起初，那谁啊？”

“看样子，你们很熟啊？”

“咱班的周森啊。”陈起初看见众人反应，颇为自豪，“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周森腿长步大，很快就看到两人，考虑到姑娘脸皮薄，慢了下来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随机应变吧。

现在是上课时间，路上基本看不见什么学生。两人经过医务室没进去，拐个弯不见了。他没注意看门旁的牌子，大剌剌走进去，被舍管拦了下来。

“没看见门口几个大字？”

哪有什么字？

周森指着即将消失在楼道里的女生背影说：“阿姨，那两人我同学，我找她们有事。”

舍管阿姨眉毛上扬，一脸凶相，“有事不能等会说？非得进宿舍？”

经阿姨提醒才发现这里是女生宿舍，想想也是，她们可能是回去拿什么东西，于是转身走到门口，余光被红色的东西吸引，侧头看去，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后面的红色感叹号特别显眼，一般人路过这目光都会被吸引，怪不得刚才的阿姨语气不好。

顾安换了条新裤子从宿舍浴室出来，一手抓着裤腰防止裤子向下滑，在镜子前看了看，裤子颜色款式都和校裤相差不大，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合适吗？”丁冉帮着把裤子吊牌剪掉。

“有点大。”顾安提了提裤子，回道。

“这是里面码最小的了，就送你啦，”丁冉看见顾安裤腰空出的地方，表示很羡慕，“你腰好细啊。”

顾安看向床上一排款式颜色差不多的裤子，好奇问：“你怎么这么多一样的裤子？”

“穿起来舒服嘛，就买了很多，还不用想每天穿什么，省时省力！”

顾安点头道：“确实舒服，有链接吗？我也看看。”

“等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