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庵假尼(2 / 3)

有了计较,嘴角噙着笑意,说道:“郡主既然下令了,臣哪有不依之理?”

卞宁宁知他这是答应了,便也收了回手,满意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沈寒山肩上一轻,心里却有些泛痒,意犹未尽地看向卞宁宁。

而温仪自然也看出这二人比往日更加亲昵了,却不知为何,她分明还记得卞宁宁对沈寒山前几日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呢。

可她也没多想,转头看向白匀,在桌下踹了白匀一脚,说道:“你不也是男子吗?你沈少傅一同前去。”

白匀心头大惊,百转千回,却见温仪一脸不容置喙的模样,憋了半晌怨气,却只化作一句:“你就忍心看我被人玷污不成?”

温仪啧啧嘴,皱着眉头说道:“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你就撒撒银子,卖卖你这张英俊的脸蛋,问上几句,那些女子定然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白匀语塞,不知究竟是这静居庵的假尼亏了,还是自己亏了。

可温仪近日对他十分冷淡,纵然他心里不愿,却也无法再拒绝。又想到连堂堂太子少傅都应下了,他再扭捏,倒显得他像个拿腔拿调的小娘子了。

“行行行,我去还不成吗?”

白匀应下,这事儿便有了七八成把握,即便不能打探出丹荔如今究竟在何处,打探些消息总还是能行的。

除非,丹荔从未来过这鸿山。

一番筹划后,他们便只等天黑了。

料想一来是这庵里的假尼就有所企图,竟是给他们四人一人安排了间屋子。如此大气,若说没有想法,卞宁宁也是不信的。

这四间屋子在一座院子里,卞宁宁的屋子与沈寒山的屋子相对,中间隔了座假山水景。而温仪与白匀的屋子,则是相邻相挨,只隔了堵墙。

而这墙砌得也不大好,温仪坐在屋子里,都能听见隔壁白匀的叹气声。

或许是因为白匀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温仪也无端烦躁起来。她坐在一把略微陈旧的太师椅上,抬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擦拭着她的九节鞭。

当白匀不知叹了多少回气后,温仪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紧握拳头敲了敲,说道:“白匀,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至于这么难过吗?又没让你当真用身子去换!”

白匀被吓了一跳,听出来是温仪的声音又是一喜。

他靠近墙壁,低声说道:“即便我不是黄花大闺女,却也是有气节的。我堂堂一个大夫,如今却要给女子卖笑。”

他白匀虽说幼时出生不好,但他向来聪慧,自从学医之后也是一路顺遂,受人追捧,因而性子本就冷洁高傲,不屑于做这等子事的。若不是因为温仪的缘故,他怎会应下此事?

这话逗笑了温仪,她无声地笑了笑,再出声却又是满不在乎的强调:“若是我能卖笑就找回丹荔,便是让我笑一个钟都成。”

墙那头沉默了,半晌没有应声。

温仪又敲了敲墙:“白匀?”

“那还是我来便好,你只管吩咐就成。”

良久过后,白匀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没有方才的忧虑,也没有往日的戏谑,反倒是沉静端然。若不是温仪识得他的声音,只怕都要以为是旁人在说话。

温仪没再说话,敛了笑意,往后退去。

可刚迈了两步,白匀的声音又传了来:“温仪,我还想再问你件事。”

他的声音沉静地仿佛深潭,让温仪心神微震。她犹豫了许久,才说道:“你要问什么?”

她缓缓又走到墙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触摸向那面有些斑驳的白墙。

白匀似也有些难以启齿,顿了半晌,才说道:“我想问,你方才说我英俊,是真心还是假意?”

温仪霎时收回手,看着面前的白墙,怒火中烧,让她头脑都有些发热,恨不得当即便冲过去暴打白匀一顿。

可窗外天色已暗,她虽恼怒,却也不敢破坏计划。

她扯着九节鞭,痛骂了句:“神经病!”

白墙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与她的愤怒不同,满是欢愉。

温仪走到床榻上,愤愤地躺了下去,觉得实在不解气,又朝着被子砸了两拳。可谁知一个没注意,竟砸到了床沿,顿时让她痛呼出声。

白匀的笑停了,转而是急切地关心:“你怎么了?”

温仪故意不吭声,假装没听到,任白匀怎么敲,她都不理会。

她躺在榻上,听着白匀的声音,心里也是百转千回,暗怪自己方才竟然以为......

实在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