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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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有些怪异,什么叫她如今叫什么?

卞宁宁压住心中的烦躁,驻足回身,眼含冷风,淡漠地说道:“公子请自重。你这般行径,恕我无法以礼相待。”

紫衣男子听了这话,却是笑出了声,明眸皓齿,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别怕,我对你没那意思,这成何体统啊。”

“我没说......”卞宁宁顿时恼怒否认,她并非是这个意思。

她与这人本就不相识,他却对她穷追不舍,还故意攀谈。纵是再有教养的女子,也无法从容忍受这份唐突。可他不仅误解了她的意思,还当众说了出来。

但话说了一半,她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与他争论,便再不管他,径直朝着另一条街走去。

可谁知刚拐过街角,她就在不远处的馄炖摊上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那个正在东张西望,眨着那黄玉般的眼瞳看了过来。

“姐姐!”隔着七八米远,刘礼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立马站起声冲她大声喊道。随后就迈着小脚跑了过来,扑进了她怀里。

刘礼跑得急,扑得卞宁宁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子。

“小心些,若是撞到旁人就不好了。”卞宁宁嘴上教育着,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小孩子大多天真可爱,刘礼又格外懂事开朗,因而她对刘礼的怜爱也更多些。

刘礼拉着她朝馄炖摊走去,边走边说:“客栈掌柜告诉我和哥哥,说你应当是来莲经寺了,所以我们在这里等你。”

卞宁宁在沈寒山对面坐下,就见他给自己递上了一碗早已备好的馄炖。她抬手摸了摸碗边,竟有些凉了。想来这二人当真在此处等了她许久。

“你的伤好些了?晨起时见你们还睡着,便没告诉你们。”她随口找了个理由,自然不能说因着心烦才出来的。

沈寒山点了点略微消瘦苍白的下颔,并未追问,只说道:“本想着今日带你和阿礼去容杏酒楼,尝尝这儿最有名的糖醋鱼,可阿礼实在饿极了,便只能在此凑合一顿了。”

“那我们今晚还能去容杏酒楼吗?”刘礼一边将一个肉乎乎的馄炖扒拉进自己嘴里,一边心切地问道。

沈寒山摇头:“耽误了几日,我们该启程去遥州了。”

他现下虽然伤口还痛着,但已经好了许多。日日躺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尽快上路,将刘礼送到遥州,以免夜长梦多。

这几日郝盛远那边再无动作,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无妨,若是阿礼想去容杏酒楼,今晚再去便是。”卞宁宁却并不着急,淡然地说道,“我们可能还得再待一天,等一个人。”

话音刚落,卞宁宁头上却不知给谁敲了一下,而后就听一道松松散散的声音传来。

“丫头,去容杏酒楼不带我?”

卞宁宁并未回头,却立刻识出了这道声音,脑海中浮现出那道绛紫色身影。

而一向风轻云淡的沈寒山,看见面前之人的模样后,也是微微眯了眼,汇聚了霎时的光亮。

随后卞宁宁便瞧着那个自称遗风的男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仿佛丝毫没有看出桌上众人的抗拒和不愿。男子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皱紧了眉,似是非常嫌弃。

“沈少傅,好久不见啊。”男子凤眸含着浓浓的笑意,扬起唇角,露出一口珍珠般的白牙。

卞宁宁逐客的话已到嘴边,却又当即咽了下去,望向沈寒山:“你认识他?”

沈寒山沉默了片刻,终是颔首:“自是认识,这位是......”

“遗风,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叫遗风。”遗风拿着扇子往桌上敲了敲,看着卞宁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卞宁宁直觉有些古怪,谁的本名会叫这么个名字?而且这人明明瞧着年龄不大,为何老像是个长辈似地同她说话。

沈寒山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视线在两个人脸上晃了一圈,随后转过身朝着馄炖摊主说道:“老板,再来碗馄炖。”

这馄炖,自然是给这位叫遗风的男子的。沈寒山这意思,便是给了遗风认可。

卞宁宁拧着眉看向沈寒山,却见他专心致志地吃着馄炖,视线牢牢地黏在那碗里,好似在吃着什么珍馐美味一般。

而遗风则摇着扇子,依然是那副满面春风的模样,却让卞宁宁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不自觉地升起防备之心。

倒是刘礼,方才他正专注地吃着一个馄炖,可在看见来人时惊讶地连咀嚼都忘了,硬生生将一颗圆溜溜的馄饨吞了下去,烫得他不住地咳嗽,喝了好几口冷茶才缓了过来。

他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遗风,一脸艳羡地说道:“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