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念的(2 / 3)

得意地说道:“被我猜中了!”

沈寒山笑笑:“阿礼可真聪明。”

刘礼嘿嘿一笑,又眨了眨眼,问道:“那坏人是怎么折磨你呀?娘亲说会打鞭子,还不准吃饭,可惨了......”

“差不多吧。”

沈寒山思索了一阵,眼神变得晦暗,倒是许久不曾想起那段日子了。

“也不过就是每日挨上几记铁鞭,被关在水牢里等着伤口溃烂,再拉出来治一治吊着命,又三五日不许吃饭饿的半死,再来口参汤回回血。”

思忖了许久,沈寒山有些无所谓地说道,仿佛他不是那个受刑之人,而是冷心绝情的行刑之人。

“那坏人是不是被抓起来了,所以你才偷偷跑了出来?”刘礼愤愤不平地继续追问。

“坏人嘛......”

“坏人依然逍遥法外。”

卞宁宁手上彻底没了动作,却也没有言语,只掀开眼凝视着面前之人。那双往日里总是平淡无波的眸子,却好似被扔进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激荡起了层层涟漪。

“为什么?”她问。

沈寒山自嘲一笑:“大概是我太无能了吧。”

是啊,若不是他无能,又怎会让她身处如此险境?

他自以为运筹帷幄,却不想被郝盛远看了个分明。原来他的心思这般好猜,可偏偏她却读不懂,又或是,不想懂。

“无能之人可坐不上你今日的位置。若太子少傅是个庸才,那太子是什么?”

卞宁宁继续手上的动作,将药一点一点上到那重新开裂的伤口之上,眼底沉积的情绪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可她上药的手却不知为何有些微微颤抖。

刘礼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唤道:“姐姐。”

卞宁宁抬眼看他。

“那日你说错了。”

“什么?”

刘礼眯着眼指了指沈寒山,小脸上洋溢着得意:“今日你出去的时候我问过哥哥了,哥哥说,是想念的。”

“想念什么?”

话刚问完,卞宁宁这才突然想起前两日刘礼同她说沈寒山说梦话一事,倏尔面上就染上了几分薄红。

而刘礼自然瞧不出什么异常,见她突然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还以为她是不相信,便连忙说道:“是真的,是哥哥亲口说的。”

刘礼伸手握住沈寒山的手,迫切地问道:“哥哥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想念那个叫做宁宁的人,所以才说梦话唤她的名字的?”

沈寒山抬起右手摸了摸刘礼的头,又看向身旁那抹背对着他的身影。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爬了上来,屋外荷塘中传来阵阵蛙声,充斥着这片寂静的夜晚。

卞宁宁坐在榻前,望向屋外,突然感受到一阵迎面而来的和风,裹挟着一阵夏日独有的、令人心燥的暖意,以及那声低沉而坚定的“是”。

她放在膝头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住衣摆,将原本平整的衣料揉得皱皱巴巴,即便松开手,却依然有被人揉搓过的痕迹。

就像此刻她的心。

明明这些话,此前沈寒山明里暗里也说过许多,她都只当是过眼云烟,丝毫不在意。可偏偏今日,这个“是”字,却在她心上留下了一道清浅、却难以忽视的印记。

她回过头看向沈寒山,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摇摆不定的模样。

可她突然瞧见沈寒山还搭在刘礼头上的右手,扯了扯嘴角,随后愤恼地嘲讽道:“沈少傅的手又能动了?”

刘礼疑惑地看向自己头上那只苍劲有力的大掌,哇了一声,捧过他的手,开心地说道:“哥哥,你的手不痛了吗?”

沈寒山的手就这样被刘礼紧紧握着,抽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竟让他生了几分局促。瞬息过后,他终是将手抽了回来,竟又开始咳嗽了起来,听起来异常难捱。

卞宁宁站起身,冷笑一声:“沈少傅莫不是忘了,你伤得是肩,咳什么?”

也就她傻,方才一时着急,竟被这等小把戏给骗了。

说罢,卞宁宁愤然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因着沈寒山在此养伤,两日前她只好又赁了一间房,留刘礼与沈寒山住,她独自一人住着。

可离开了屋子,她却并未立即回房。

她站在客栈园中那片荷塘旁,瞧着面前这潭碧水之中静静伫立的荷花苞,却是思绪万千。

自从方才听了沈寒山那番可怖的遭遇,她这心里就好似压了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