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杯盏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看来太师此去平阳观,感悟颇多。” 声音如秋雨落潭,清浅疏冷,是沈寒山。 而后便听一阵浑厚的笑声响起,如黄昏下敲响的洪钟。 虽说卞宁宁只见过郝盛远一回,却瞬间就识了他的声音。 可笑声过后,却是片刻的寂静。卞宁宁屏气凝神,筷尖夹了一片青笋,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老夫在城外逍遥,倒是辛苦了你。刘中丞府上的案子,听闻你助力良多。” “太师过奖了。寒山不过是奉太子之命,不得不从。可寒山永远记得,自己是太师的徒弟。” 郝盛远没有立刻回应,却又传来瓷杯相撞的声音。短暂的沉默后,郝盛远才再次开口。 “此前借着你对太子的救命之恩,筹谋许久,才让你坐上了太子少傅的位置,老夫如何会不记得你是我太师府最得意的门生?” 卞宁宁终于动了动手指,端方地将青笋送入口中,却全然不知是何味道。 沈寒山对太子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