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个她恨之入骨的人,好似总是救她于危难之中,或无意,或刻意为之。 面对沈寒山的频频示好,她却始终无法放下他当年为虎作伥、陷害王府的心结,她也不懂沈寒山到底想要什么。 起初,她以为沈寒山是因为云姨之死报复于她,陷害恭王府。可沈寒山却再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云姨的死,他从未怪过她。而这么久了,沈寒山也确实没有告发她,反而帮她隐瞒身份。 那沈寒山要的东西,或许仅仅是权势?若是如此,她和沈寒山的目的,却是不谋而合。 郝盛远掌握着沈寒山陷害王府的证据,注定是沈寒山高升之路的阻碍,纵然沈寒山大过天去,却也永远越不过郝盛远。沈寒山每每提及郝盛远,似也并不在意。明面上沈寒山是郝盛远的得意门生,背后究竟如何,谁又知晓? 而她,只想亲手将郝盛远送下地狱,给恭王府翻案。 所以,她抱着这一丝丝的侥幸,找到了沈寒山。 她想赌一次,赌沈寒山要的,只是权势。 可现在,她的侥幸成了真,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寒山站起身,负手望向雕窗外的光景,可窗外除了仿若禁锢般的白墙黑檐,再无其他。 “太师府这潭深渊,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可兜兜转转,你却仍是来了平冶,卷入了这场风雨之中。” 卞宁宁怔然望向沈寒山的背影,却见他突然转过身来。 “郡主向来最有主见,若是要让你安安分分地呆着,却是难如登天,因而我至今仍未想到两全之策。” “既如此,郡主之意不可逆,那沈某便相邀郡主,一同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