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怕是还等着你回去复命吧。” 沈寒山见她这样子,也不再追问,收回视线径直往前去了。 卞宁宁快步跟上。 很快,一间红砖墨瓦、飞檐翘角的阁楼便出现在二人眼前。不出所料地,两个带刀侍卫立在阁前。 她看了眼日头,不知不觉已近黄昏,竟是折腾了一整日。 “沈少傅公务繁忙,我便先行离开了。” 卞宁宁十分自觉地停在了阁楼之外,并不打算跟进去。她心里清楚,即便她是沈寒山带来的,藏纳卷宗的地方却也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但一路走来的路线已被她牢记于心,要查父王的卷宗,还得再寻时机。 沈寒山点了点头,却看着她,脚步未动。 卞宁宁只觉无话再说,便转身离开。可她刚迈出一步,便听见沈寒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当年之事,我从前便说过,怪不得你。” “你不必再负疚于心。” 卞宁宁倏尔抬首,眼中渐渐溢出泪水,再回头,却已不见沈寒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