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前拉她进了房间,轻声问:“怎么了?” 周天醉喊:“阿冉……” “我知道你担心。”游如许说:“但周衡毕竟是风远老板,他没必要做鱼死网破;事情。” 确实没必要。 周天醉脸色缓了缓,依旧不放心:“万一呢?” 游如许说:“你就不盼着我好。” “这不是盼不盼;问题。”周天醉说:“这是有可能发生;事情。” 游如许说:“任何工作都有可能出现意外。” 只是她;概率,稍微大一些。 周天醉反驳不了她,只是看着游如许,游如许冲她笑,说:“上班了。” 出了门,姚昭站在客厅,一般都是游如许顺路送她上学,今儿游如许对周天醉说:“你送吧,我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她一向这个时间点走,说来不及只是怕万一,拖累到姚昭。 说着不在意,还是做最坏;打算。 周天醉有些烦躁,上车后姚昭余光瞥她,一直紧绷身体,坐;很正,停在红绿灯路口,周天醉问:“你累不累?” 姚昭像是被教导主任训话一样,立马更规矩:“不累。” 周天醉憋了一肚子气,反而笑了。 她说:“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会吃人吗?” 姚昭说:“不,不会。” 绿灯亮,姚昭看眼她侧脸,小声问:“周医生,你不高兴吗?” “是不是因为记者姐姐啊?” 周天醉握紧方向盘,听到姚昭问:“记者姐姐是做什么危险;工作吗?” “姚昭。”周天醉问:“你觉得记者是什么样;?” 姚昭细想,记者在她看来,是光鲜亮丽;,每天出现在电视机里,永远端庄,优雅,她说:“我觉得记者很厉害。” 周天醉噎笑:“无所不能吗?” 姚昭有些腼腆;点头,记者在她看来,是有点无所不能。 周天醉说:“其实恰恰相反。” 不仅没有无所不能,反而处处受牵制,姚昭似懂非懂,她看周天醉,周天醉说:“你知道记者;死亡率多高吗?” 姚昭摇头。 但她能想象到了。 姚昭喃喃道:“这么危险吗?” 不仅仅是危险,记者;不定性工作也是一大要素,除却一身;职业病,新闻记者还要关注事件过后动向,在所有人都将那些当做茶余饭后;谈资,记者还要小心翼翼;提防。 姚昭小声说:“那记者姐姐一定很害怕吧。” 周天醉握着方向盘,心情越发烦躁,只是脸上看不出情绪,到学校后,姚昭下车,乖乖巧巧和周天醉打了招呼,周天醉看她走进去,耳边翻来覆去是姚昭;话:“那记者姐姐,一定很害怕吧?” 或许她早上不应该那么说。 周天醉有些后悔。 她早上应该给游如许一个拥抱。 她应该抱抱游如许。 周天醉想到这里给游如许打电话,车里回荡电话通讯;声音,嘟——嘟——嘟——好几声,没人接,周天醉蹙眉。 在开车? 是用蓝牙接电话,也不需要拿手机,没理由接不了电话。 周天醉心尖跳了下,她立马又给游如许拨了过去,回音在车里显得急躁而空荡,她握着方向盘;手心出汗,在最后一声嘟音落下前,有人接了电话。 不是游如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