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崎输掉了比赛。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开始,随着排球落地的一声咚在场馆里轻轻炸开,比赛结束。 在最后一局漫长的拉锯战中,排球落在稻荷崎的场地里,赤木,银岛和宫治都鱼跃着到了球落地的地方,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记分牌上井闼山的分数已经到了25,场馆在片刻的安静之后,井闼山那边响起了掌声与欢呼声,而稻荷崎却是死寂一片。 不管是在场上还是场下,处于中心的球网都分割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从县代表决定战到昨日的全国赛首战,稻荷崎都一路进展顺利,但却在今天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在筋疲力尽之后,压倒性的败局有如大山压在每个人的肩膀上,大家都表现得状态低迷,脸色阴沉。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能想到的安慰之词都相当无力,我也不是专业人士,能够指出比赛之中的好坏。 “喂——”我把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的样子,对着状态低迷的稻荷崎队员们大声喊着,“大伙等下一起去吃烤肉怎么样?” 糟糕,现场还有这么多人,一不小心就大声喊出来了,不止是稻荷崎的队员们看过来了,就连井闼山的人也纷纷侧目看向这边。 而且我们明明输掉了比赛,我还在这时候提到烤肉什么的,也太没心没肺了吧。 好羞耻...好无助... 我捂住自己的脸,扒住安置在地上的围栏,然后缓缓蹲了下去,把头藏到膝盖之间。 大家都当看不见我好了,刚才大喊大叫的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是我身体里面的另一个人格跑出来了。 在这个时候犯中二病只会让我更加羞耻啊,我的大脑能不能别再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喂,你到底要在这里蹲到什么时候?”从头顶上传来角名没精打采的声音。 我慢慢抬起头,猝不及防对上两双盯着我的眼睛,只见宫侑和宫治隔着围栏蹲在我面前,如果不凑近看绝对看不出差别的眼睛直勾勾地挂在我身上。 在他们身后站着角名,他脖子上还搭在毛巾,因为运动而凝出的汗珠顺着鼻尖砸在黑色的球服上。 角名的身边是排球队的其他成员,或躬身或站立,全都以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注视,我脸上的温度也在缓慢攀升着,刚才的羞耻感不减反增。 “阿治,你说小爱她蹲在任天堂的广告牌后面,像不像从超级马里奥里从水管下面冒出来的蘑菇怪?”宫侑勾着嘴角,撞了一下宫治的肩膀。 宫治点头附和,“我们得小心了,这个可是能让我们掉一颗心的毒蘑菇。” “把我比喻成游戏里的小怪也太过分了吧。”我不忿地反对道,但语气却弱弱的,越到后面声音就越低。 感觉到面上仍在发热,我把脸埋得更深了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大伙靠得太近啦,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熊猫。” 大家闻言哈哈笑着,几位前辈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夸奖我今天代理经理的工作做得很好。 “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北信介在结束采访后走了过来,“差不多要退场了,下一场比赛的人员已经过来了。” “还是赶快去填饱肚子吧,感觉早上吃的东西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尾白前辈一边说一边捂着自己的胃。 宫侑:“我说阿兰君,你也被阿治给传染成了饭桶吗?”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可真有你的。”角名挤出一个嗤笑。 “龙野学妹不是提议要去吃烤肉吗?难得来一趟东京,干脆吃一次和牛好了,像大理石一样入口即化的顶级和牛。”赤木前辈表现得相当兴奋,似乎都能看见瀑布似的口水从他的嘴边流下了。 “排球部的经费不是用来挥霍的。”北信介及时阻止道,接着话锋又一转,“但运动过后的确会想要吃好吃的东西。” 大家彷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比赛,之前低迷的气氛也彷佛只是我的错觉,难道是为了我才强颜欢笑的吗? 思及此我不禁觉得十分惭愧,小声地抬头问道:“我这样会不会太任性了?明明是想安慰大伙的,但却是大伙过来关心我。” 我的话就像开了闸的水库,碎碎念不停地从我嘴边涌出,“其实我看见比赛输了也很难受,没有只是想到吃,我不是饭桶,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井闼山的人很厉害,稻荷崎的各位也很厉害,比赛也超级精彩的,我真的很高兴今天能在现场看到大伙比赛,你们都超级帅气的。” “安慰?谁需要那种东西啊?”宫侑从鼻腔里压出一声轻哼
三十四只狐狸(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