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发酵了几日,经由宫侑添油加醋的讲述,关于红发地缚灵的传闻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我经过走廊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正在谈论这个传闻。 “你听说了吗?原来学校里以前有个音乐生因为被男朋友甩掉就从天台上跳下去了。” 被男人甩就轻生未免也太小看JK了吧,我们才不是这么脆弱的生物。 “而且因为跳下来的时候头着地,所以鲜血浸满了头发,所以看到她的人都以为她是红发。” 能摔到这种程度,别说头发了,脑袋都难保了吧。 “要是不小心遇到就太可怕了,虽然鬼怪一般都在晚上出没,但吹奏部的训练经常会弄到很晚。”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护自己啊?要是有人能让她干脆利落地去往生就好了。” 嗯嗯,这个时候就该超自然研究社出场了呢,说起来,采用这种让学校陷入人心惶惶的手段还挺不正派的,但哪个学校没几个校园传闻呢,我们只是稍微推波助澜一下而已,反正最后也会被超自然研究社给平息掉的。 于是我顺势加入二人的对话。 “刚才路过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们是在谈论那个红发地缚灵吗?” 聊天的两人听到我的话稍微惊讶了一瞬,随后点点头。 “我也听说了,很可怕呢。”我抱住自己的胳膊,挤出一个害怕的表情。 两人附和地狂点头,开始了更夸张的联想。 “没错没错,说不定之前二年级的川岛失踪就和她有关。” 虽然不知道这个川岛同学是因为什么失踪的,但应该和那位地缚灵没有关系。 “说起来,这种超自然现象有没有专业人士来摆平呢。”我不留痕迹地引导着话题。 其中一个女孩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我记得学校里好像有个超自然研究社来着。” “有这种社团吗?从来没有听说过欸。”另一个人努力回想着,但还是摆摆手表示无果。 “我在学生会做过一段时间的代理书记,好像那个社团因为招不到新人,正面临废社的处理呢。” 我适当地往对话里加了一把火,“那岂不是没人能够帮到我们了,学习和社团活动就已经够辛苦了,每天还得提心吊胆地来学校。” “对啊,要不然我们放学的时候去那个超自然研究社看看好了。” “说的也是,最近吹奏部的练习越来越晚,总感觉很危险。” 见到事已至此,我功成身退地离开了,不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转身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睛。 是角名伦太郎?他在这里多久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向我,手肘撑在走廊的窗台上,露出一副让人猜不透心思的淡然表情。 角名偏深的眼窝给那对细长且上挑的眼睛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他的眼睛就像是通往宫崎骏笔下另一个境界的隧道,而作为引路人的角名正笑吟吟地递给我一张去往那里的单程车票。 在这对视的瞬间,我现在莫名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 我微微怔住,旋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哟,角名君,好巧啊,你也出来接热水吗?”我故作镇定道。 角名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我的双手,随后又对上我的眼睛,说:“你出来接水连水壶都不带的吗?” 啊…早知道应该说自己是来上厕所的,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能一本正经地引导别人,现在连编个借口都这么拙劣。 于是我干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之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我这下连疑问句都懒得用了。 角名点头,“我那天晚上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明明是社团活动,你不和社员一起,而是叫上了我们几个。” 这就是社团人很少的糟糕之处吧,还好宫侑和宫治在这方面都是半斤八两的迟钝。 “而且——”角名伸出食指,拖长了尾音,“你不让我回头,自己却回头看后面,当时你的表情可不像是被吓到了,那我又有什么不能回头的。” “再加上今天听到你说的话,我就更加确定了,那个所谓的‘红发地缚灵’并不存在。” 角名同学,你不应该姓角名,应该姓福尔摩斯的,我在心里吐槽道,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观察得这么细致,从某种意义来说,相当可怕呢。 “你还真是适合去当侦探,角名君。”我面对角名,彻底摇起白旗表示投降。 “您过誉了。”这家伙是故意的吗?还特地加上
十四只狐狸(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