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滚烫,她希望能给他力量。 于瑞呼吸一窒,“你知道了是吗?” 烟罗一窒,没办法抬起头看他。 “你知道小贺是我杀的。”于瑞声音都变得沙哑了起来。 “于瑞!”烟罗双眼通红去看他。 于瑞倒吸冷气,将手从烟罗掌中抽离。“你怎么这么大劲儿,注意点影响,女同志别拉拉扯扯。” 烟罗被他打断,话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卡了半截儿, “······你完全不用自责,她是地府公职人员,即使不是你,她也不会活很长时间。” “她注定早死。”烟罗转身自顾自的往前走,神色绝望。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甲字2000号房。 梦魇楼阁每一间的布置都不同,能根据所居住之人的内心变化,变成他最喜欢或者最害怕的场景,但是烟罗已经提前设置,排除了有害怕因素的所有场景。“你要在这个房间呆着,”烟罗调整了下心态,面上俏皮,朝他眨眨眼,像礼仪迎宾一样,开门伸手弯腰,“请进!看看你最喜欢的房间布置!” 烟罗本来就假模假式的俏皮僵在了脸上。 婚房,铺天盖地的红,灿烂的婚床,还有床头笑容灿烂的新娘照,其乐融融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新娘,一身大红色的秀禾,庄重典雅,乌发红唇,眉眼弯弯,满心满眼的幸福与憧憬,迫不及待的从画中蔓延出来,与他人共享。烟罗对她印象深刻,是刚才探查于瑞魂魄滞留人间的最后场景,出现在于瑞床边的年轻女人。没有痛苦的质问,没有伤心的哭喊,她只是带着满脸的泪痕,默默地搀着于瑞哭到无力的母亲去休息。后来便是她自己在于瑞的床边坐下来,不停地摩挲着他的手,摸摸他的脸,然后给于瑞把手塞进被子里,掖掖被角,泣不成声地唤他他。 她面容憔悴,与照片上的笑容艳艳,隔着无尽的痛与思念。 照片上没有于瑞。 烟罗斟酌出声道:“于瑞,你太太,她应该也能得到国家很好的照顾。” 于瑞抬起手往上胡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边抓边用力眨了眨通红的双眼,长叹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摇摇头,“还没领证呢,幸亏,还没结婚领证。” 房间的红色渐渐淡去,逐渐清冷,一张铁架床,一张木质办公桌椅,一排铁柜子。烟罗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大哥你这是打算在梦魇阁楼里办公吗? “有句话说,忠孝不能两全,我完成了我进警校便立下的誓言,成为了可以让祖国骄傲的子弟兵,可以让父母骄傲的孩子。本来我也打算立下誓言,打算做一个为妻子遮风挡雨的丈夫,但是我这个遮雨的伞太小了,遮得了一处,便遮不得另外一处。如此也好,我们的爱虽然时间短,但也是浓烈,我也没耽误她一生的幸福。挺好的,挺好的。”他重重地点着头。房间越来越清冷。 “我可以给你编一场美梦,这样你在这里面不分时日,不会度日如年。” “我还是需要时刻保持清醒。” 就算有一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随时准备醒来,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 梦魇楼阁,坐落在忘川河上游,背靠七绝山,面朝鬼市东三区,听说,是离人间界最近的地方,当然,只是听说。除了规定部门,没有人知道冥界通往人间界真正的通道。烟罗木然地从梦魇楼阁里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出来,面前是连绵的夜市,夜市灯火渐歇,远处慢慢透上光亮来,是天亮了。 虚假的日光,即将拼凑出了一个死亡的朝阳。 烟罗想起妈妈嘱咐过她,不要一个人走夜路,要结伴而行小心坏人。 妈妈,这里永远都是夜路,周围没有活人。 她察觉到力量逐渐抽离,看了看时间,凌晨4点30,她记下时间,手伸进口袋摸出一颗药丸,只是还未等她放进嘴里,力气完全抽离,她仰面倒了下去。 “可惜,本来还说可以去吃夜宵的。” ······ 再寻常不过的清晨,门轻轻被打开,带进清新的晨风和几丝烟火气,妈妈把手伸过来,贴了贴她的脸。 冰凉,让她有了几分意识。 她撅起嘴巴嘟囔了一下,握住妈妈的手,将脸贴在妈妈手上蹭了蹭。妈妈每次来叫醒她,她都这样撒娇赖床。 撒娇无用,妈妈会去拉开窗帘,让明媚的晨光唤醒她,冬天的时候,还会把手伸进她的被窝里,看看被窝里凉不凉。 她还不醒来的话,妈妈就要掀被子了。 她许是没睡好,浑身痛得厉害,翻身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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