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已经卸任的初代目火影死于木叶建成的第九个年头的夏天,举村哀恸。 葬礼举行的时候,唯一并没有去参加。 大概是见识过的死亡已经太多,柱间的死在唯一心中就像是个小石子投入湖中,泛起层层的涟漪,却终归没有掀起太大的浪花, 最多就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镜他们那一代的孩子如今已经长成朗朗少年,相信不久后就能撑起自己的一片天,而他们这一代,终究是正在从巅峰退下。 唯一的儿子时雨今年都已经快十岁了,唯一想,自己还真是老了。木叶曾经的第一美人,如今也只不过是昨日黄花而已。 她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眼角细细的纹路,满头漆黑的微卷长发如果要仔细找的话也能找出来几根白色的。时间已经给予她太多的优 待,她老去的速度很慢,可是唯一还是满心的惆怅,她忽然的想起,藏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里不想再见她的那个人如今怎么样了呢 ?然后她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去想过那个人了。 时雨比起父亲长得更像她一些,唯一从他脸上也看不出小时候的斑的模样,她想他的时间越发的少了,她以为她对他的爱可以坚 持到此身的尽头,可是在时间的流逝中这份爱却越发的浅淡起来。 这个发现让唯一莫名的惊恐起来,惊恐过后,她苦笑,时间还真是可以洗刷一切。 唯一坐在院子里悲伤春秋,享受着难得的发呆时间,身后却是悄然无息的多出来了个人,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 直到唯一回头,发现了他,挑了挑眉:“双叶?” 双叶脸上一点也没有被偷窥发现的尴尬,他不动声色道:“我送小少爷上学回来了。” “能别叫他小少爷了么求你了……”不可否认,那么多年过来,唯一虽然对双叶有颇多猜忌,但是这个人仍然是她使用的最顺心 得手的属下,甚至一力为她承担了看孩子的工作,真是伟大的很!唯一摆了摆手:“还送什么?时雨也不是无知的幼童了,自己上 学这点小事还不会吗?你就不用为这个费心了。” 这还真是任性而偏心的话,双叶苦笑道:“我有时候都有些怀疑,时雨他真的是您的孩子吗?您在对待他的方面总是苛责的过分 。” 唯一被这话噎了一下,她淡淡道:“这不正好?你觉得我不把他当我的儿子,可时雨的心里也未必有多看重我这个母亲。”阿葵 死去几年后,她从失去阿葵的阴影里走出,不再去钻牛角尖,可是时雨大概是对她几年来的冷淡死了心,却是再也不肯亲近她这个 妈妈,不肯接受她的好意。 时雨不肯亲近她,他大概是对她失了望,唯一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自尊心很重的孩子,也就不再当面的关心他,而是改为了暗地 里关注他。 可是她能为他做什么呢?她能为这孩子做到的很少,为了不引起他的排斥,只有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默默地关心着他。她对这个 孩子的爱,从暗不见天日的泥土里慢慢的渗透出来,但是除了她自己,却不会有人看到。 这是连双叶也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只有扉间敏锐的察觉到了些许端倪,却很体贴的没有揭穿她。 唯一叹了口气:“不提这个了,初代目的葬礼结束了?” “是,扉间大人非常落寞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背影十分的萧瑟”这最后的兄弟死了,能不落寞吗?双叶十分好奇的问唯一:“ 您现在不去安慰安慰那位大人吗?” 扉,扉间……唯一骤然沉默下来。 【你看不出来,但是他真的是很喜欢你】 唯一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闷,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不怎么好受就对了,沉默了一会,她蓦地爆发出来:“我为什 么要去安慰他?” 双叶没说话,很无辜的看着她。 唯一被这眼神激的内心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窜,可对着这样的眼神她又咆哮不出来,唯一站起来在院子里徘徊了两圈之后郁郁的 拂袖而去:“不用安慰,他不是会被这种事打到的脆弱男人,我……我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说完,她快步往外走去。 双叶看着她的背影楞了会儿神,良久,他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液,扭过头,苦涩的笑了。 守护一个人太久,就成了一种习惯,就算内心怨恨着,手脚也会背离他的意志,让他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