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推论作为呈堂证供,如果你仅凭这样贫瘠又缺乏实证的辞藻就想从我这里的拿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我建议你还是认真修习生论派的课程后再来讨论吧。”艾尔海森兴趣缺缺地拿起书,转身向门外走去。 田笙鸥早就在游戏里领教过艾尔海森伶牙俐齿,才不会因几句阴阳怪气破防,她紧跟在艾尔海森身后一路出了教令院,“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威胁您,只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艾尔海森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如何重要?” 眼见着艾尔海森就到家了,田笙鸥自认他不会请她到家里坐坐,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艾尔海森的手臂,转到艾尔海森身前。她压低声音,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告诉了艾尔海森。只见她故作愁容,语气惨淡,“我那远在璃月的大姨时常接济我们,如果没有她,我妹妹连治病的钱的掏不起。她因生论派学者的法提香入狱,我身为生论派的学生却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我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田笙鸥抓紧了艾尔海森的双手,诚恳道:“您大人有大量,帮帮学生吧。” 艾尔海森并未被田笙鸥的说辞打动,但当听到经理人桑塔斯时,他的表情明显阴沉了下来,“你确定桑塔斯现在在璃月吗?” 听到艾尔海森的询问,田笙鸥便知机会来了,“我不能确定,但总务司绝不会轻易放过桑塔斯。” 艾尔海森不知想到什么,青灰色的眉头皱起,片刻后,他对田笙鸥道,“我对法提香的了解并不比提纳里多,不过,你如果实在感兴趣可以去图书馆的医学类书架的第五排第……” “师哥!” 就在田笙鸥以为即将得到关键信息时,轻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田笙鸥扭头看去,见青年依靠着黄铜路灯,身形修长散漫,毫不因打断他人对话而羞愧,反到眼角微微上扬,水蓝色的眼眸因落日金黄更显轻佻, 达达利亚不紧不慢地走到二人身前,忽然扫过田笙鸥紧握艾尔海森的那双手,内心突然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他因自己的刹那间的变化感到奇怪,就连嘴角的笑也淡了几分。可随即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满,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声音却略带委屈,“师哥抛下我一人在教令院,就是来和别人聊天的吗?” 达达利亚强硬地将田笙鸥的手从艾尔海森的胳膊上拽下来,“枉我在实验室里苦等一下午,原来在师哥心里,我竟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你说什么呢你!!”田笙鸥被达达利亚这一番茶言茶语搞得晕头转向。 这人是吃错药了吗?发什么神经! “你给我好好说话。” “师哥,我大老远从至、冬、来到须弥,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实验室吗?万一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田笙鸥听了达达利亚小女儿般的扭捏造作说辞简直吓傻在原地——你不是愚人众执行官吗,谁敢欺负你! 相较于田笙鸥的诧异,艾尔海森在这个至冬人出现的那一刻便换上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他在田笙鸥和达达利亚两人之间逡巡良久,神色几经变换,仿佛笃定了什么事情,他突然道:“我没有兴趣观赏二位的同袍之情,告辞。”说罢,转身离去。 “诶!!等等!!” 但艾尔海森并未理会田笙鸥,渐渐走远。 田笙鸥挣开达达利亚的钳制,忍不住斥责道:“你要是这么闲就去图书馆看书!我和书记官还有事要谈,你你你哪来的回哪去吧。”说着就想要追上去,却被达达利亚一把拉住。 “师哥莫非在调查法提香?” “你怎么知道!” 达达利亚突然俯身凑到田笙鸥耳旁,柔声道:“师哥不必惊慌,正巧我知道一些线索,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温暖的呼吸喷在耳边,磁性的声音顺着耳朵直击大脑。田笙鸥被达达利亚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她立刻后退几步和达达利亚拉开距离,脸上略微泛红。 “好啊,你你你你说来听听?” 达达利亚唇边溢出笑意,“这里不适合聊天,不如到兰巴德酒馆去,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清朗平静的嗓音带走空气中最后一丝阳光,夜幕降临。
陷阱(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