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抓住花朝的手臂,止住她的脚步,像捉住一只振翅欲飞的小家雀,居高临下看着她,伸手给她拨了下贴到嘴边,要含到口中的碎发。 “是我自请受罚,你这么激动找司刑长老,是要将他老人家揍一顿吗?”师无射轻声道。 花朝愣了一下,师无射……竟然跟她开了一句玩笑?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痒痒的,她抬起头对上师无射视线,片刻后垂下了眼,那股子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泡泡,瞬间没了。 师无射的指尖还绕在她脸上,一路勾着那一缕发,别到了她耳后,还用拇指蹭了下她脸颊,这才收回手。 花朝面色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从师无射勾缠的那一块开始,烧成了一片红。 方才谢伏差点就对她“坦诚相见”了,花朝也没像此刻一样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说“无地自容”不准确,更像无所遁形,花朝觉得自己要是有本体,是个妖精,不用什么术法,被师无射看看就能现形。 就是吧……反正师无射今天的眼神不太一样。 不好形容。 花朝站半晌了,之前奔跑的气喘半点没能平复,还在师无射要把人生吞的眼神之下,有越喘越厉害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