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以下文字，完成8~15题。”

“（8）这篇文章主要描述了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思念，请描述当母亲对女儿说：‘妈没事。不累。”时母亲的心情，并阐述这与她之后吃掉女儿的行为有什么联系……“

“（9）请简析，划线句‘她的内脏的颜色别样的鲜艳，散发出诱人的、令人垂涎的气息，仿若置于神宫之中的绝顶祭品一样’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

林空看着试卷，眯起了眼睛，捂住了额头。

又开始了。

她睁开眼睛，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卷子。

果然，卷子中之前的题目也变了。

阅读的题目原本叫《桃樱》。现在赫然写着《食婴》。

一滴汗水从林空清瘦的脸边滑下。

苍白的手指在卷子边角抓了一下，卷子变得褶皱起来。

林空举起手。

“老师，我不舒服。”

负责监考语文的高三（1）班英语老师从讲台上狐疑地看向她。脸上带有些遗留的愠色。

“林空，你又不舒服了吗？”

林空沉默地点头。

老师瞪着林空，看了大约一分钟。

“林空，你和我出来一下！”

“是。”

这是个阴雨天。走廊显得狭窄又幽长。英语老师的声音极力忍耐，却还是显得十分尖利。

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也抓住了所有考试学生的注意力。

“林空，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高三压力很大，身体受不住也是常事，这些老师都能理解。可是现在整个教研组的老师都对你议论纷纷，你知道为什么？！”

林空垂着脸，没讲话。

“还要我重复一下你上次在卷子上写的那个诡异的作文吗？”

林空抿着唇：“对不起，老师。”

“不是对不起对得起的问题。林空，你说不希望联络家人，老师们都尊重你了，也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因为你一直是年级第一，老师们相信你有能力自己调整过来。可是，你真的有去医院吗？医生怎么说，这种偏头痛不能治吗。”

……偏头痛。

林空轻轻抬了一下眼，看着走廊里的荣誉版。

自己的照片挂在最上方。但是在照片的下方，那个应要求胡写一起的座右铭中的文字正在缓缓发生变化。

“林空，女，卒于今年，享年17岁，死因是一起火灾……”

“……”

这当然不是什么偏头痛。但是现在要她怎么说出这种原因？

林空转过视线。

“是的，老师，我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说吃些药就不会有问题……医生说…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情绪稳定。不能受到太多刺激。不然病情会更严重。”

林空这样一说，老师也神色一僵。

她心想：小丫头心眼真不少，话中有话，意思是不让自己刺激她。

但是林空是万里挑一的尖子生。这种威胁是成立的。老师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你去休息吧。该吃药吃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跟老师反应，知道不？”

“知道。”

老师最后又是担心又有点生气的朝林空打量了一眼，回教室里继续监考了。

而林空收拾了摆在走廊里的书包，单挎在一边肩膀上。她匆匆离开教学楼。引得不少考生都停下笔，抬头透过朝向走廊的窗户，十分八卦的盯着她看。

据说年级第一近来越发叛逆——他们都十分好奇。

林空不顾这样目光，孤身走到了学校门口。

恼人的雨下个没完。林空张开红色雨伞。低头站在雨里。

可是该去哪呢？林空不知道了。

她当然早就去过医院了。脑科主任老医生用无数种仪器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跟她说，他理解高三学生的厌学情绪，但是不要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逃避学校。

林空直想呵一声。看起来医生是认为她在单纯逃学。

事情当然不是那样。对于林空来说，哪里都比家里好。如果不是他们高中没有住宿设施，她情愿天天住在学校，也不想回家里。

毕竟林空现在的家也称不上她自己的家。

虽然年仅17岁，她的短短的人生里却遭遇了无数变卦。

林空小的时候父母很有钱。父亲白手起家创办了一个大的商贸公司，娶了远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