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知暖有几分心虚,她低了低头,视线快速略过昏迷中的千司玄。 她该怎么解释她和千司玄的关系? 总不能说她想带千司玄回长相守是因为她中了合欢散,并且还轻薄了千司玄。 迟知暖犹豫一息:“他毕竟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 她毕竟轻薄了千司玄,在他们谈好如何赔偿之前,她不能就这么丢下他。 搞得她像个无情无义的负心女似的。 “可就算我答应让你带他回去,掌门那儿又该怎么说?” “我来和父亲解释。” 江山海看到迟知暖的时候例行公事般地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之后一行人动身回仙山。 迟知暖说要带上千司玄。 江山海终于注意到昏迷中的千司玄:“他是谁?” “他救了我,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他。” 江山海迟疑:“我让人留下来照顾他。” 迟知暖咬定:“我要带他走。” 江山海没看千司玄,只是一味盯着固执己见的迟知暖。 江山海冷漠:“仙山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此人来路不明,你带他回仙山,你敢保证他不会做有损上清门之举?你又如何能保证他是不是有所企图才故意接近你?” “他一个凡人,如何为害上清门?” 尔娅急忙出面打圆场:“师兄,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江山海哼了一声:“一个人外人也值得你这么上心,怎么不见你对仙山其他人有这份心。” 江山海转身出去等他们。 因迟知暖坚持,千司玄最后还是被他们一并带了回去。 * 迟仲远在长相守峰等着迟知暖。 他看到迟知暖带了个人回来,那人身上没有一点灵修之力。 一个凡人。 迟仲远虽看到迟知暖带了个人回来,但他暂时顾不上那个凡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迟知暖好不好。 迟知暖一出现,迟仲远便让药宗的医修前去查看迟知暖情况。 当然,迟仲远一眼发现了迟知暖额间那朵霜花。 药宗的人给迟知暖把脉检查身体时,她慌得不行。 药宗的人何其厉害,无论她体内有没有合欢散的余毒,药宗的医修都能在搭脉的瞬间就摸出她体内异样。 迟知暖心跳有些快,她惴惴不安地盯着药宗那个医修。 满心只有一个忧虑。 她担心那个医修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药宗的医修把完脉:“掌门请放心,知暖无碍,不过昨日恐怕被吓着了,我开些安神的药吃两贴就好。” 迟仲远颔首,他走向迟知暖,抬手覆上她额间的霜花,仔细感受着什么。 迟知暖刚从提心吊胆的状态下松懈下来,喘了口气,谁能想到迟仲远又来了这么一出。 这让迟知暖的心又一次吊在嗓子眼,她忐忑不安地看了迟仲远一眼。 迟仲远没在迟知暖身上发现异样。 她额间的霜花也没有异常。 迟知暖主动解释,她眼神真挚而诚恳:“父亲,昨天我被浩生追上,一路跟着人群逃亡,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迟知暖自幼胆小柔弱,乍然碰上昨日那样的危急时刻,她慌了神走散也情有可原。 对于迟知暖的解释,迟仲远没有太多疑心,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她额间多出来的霜花。 不过现在看来她额间的霜花也没有问题。 迟仲远暂且放下这事不管:“你带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确认迟仲远没在她身上发现任何异常,她悄悄后撤小半步:“父亲,他是一个凡人,昨夜在南北阁救了我。” “你想收留他?” 迟知暖小声发问:“可以吗?” 迟仲远久久地凝视迟知暖,像是在看一个让他感到陌生的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既是因你如此,且等他醒来再说。” 迟仲远这么说,迟知暖也不敢逼得太狠,非要现在得到一个答案。 迟知暖:“是。” 江山海上前:“掌门,人应该安排在哪里?” 迟仲远思索片刻,他正想说话,迟知暖也有了主意。 “父亲,就让他先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