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忘自暴自弃。 赵怀民:“别急,一切皆有可能” 心想着:你们又不是一个考场,恣哥儿考童子科,怀兴考明算科,答案能一样? 堂弟怀兴是个灵活性考生,第一年考童子科,第二年死磕童子科,第三年换成明算科,第四年继续死磕明算科,明年是不是该磕明经科? 初春微醺,春光融融,曲水流觞如约举行,场面由敲鼓传花,吟诗作对,变成了对答案现场。 对答案一组:“什么?是《儒经杂谈》里‘为恶畏人知,恶中犹有善路;为善急人知,善处即是恶根 ?” “不是:羞恶之心,义之端也?”“非也!非也!”“嗷呜” 对答案者二组:“明明是余一!”“余二!”“不行咱们比比”“比比就比比” “怎么会是七分之三余一,不可能不可能!” 对答案者三组:“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是以主有所善,臣从而誉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毁之。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今人臣之所誉者,人主之所是也,此之谓同取;人臣之所毁者,人主之所非也,此之谓同舍。夫取舍合而相与逆者,未尝闻也。此人臣之所以取信幸之道也。夫奸臣得乘信幸之势以毁誉进退群臣者,人主非有术数以御之也,非参验以审之也,必将以曩之合己信今之言,此幸臣之所以得欺主成私者也。故主必蔽于上,而臣必重于下矣,此之谓擅主之臣” 二者明智地对一下题干,再进一步讨论。 而后开展了激烈的辩论,类似于以孝治下还是以法治下比较好。 最后二者急红眼,跑到赵恣面前非争个高下。 赵恣微微一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学孝行,以亲父母;学友行,以尊贤良;学顺行,以事师。乃人之根本。” “诸位请看:这怀橘遗亲石刻,芦衣顺母石刻,还有廊下鹿乳奉亲勾栏雕花,无一不彰显着圣人对孝道的推崇,世人对孝道的铭记” 提倡以孝治下的顾崇勤脸色稍霁,下一瞬又蹙眉。 只因赵恣又说道:“主好赏,则民困;主好罚,则民怨。何则?事由于主,行之在臣;赏出于主,财出于民;法出于主,受之在臣;主有所欲,天下向风。故,用心思公,不若无心之大同也;有欲禁过,不若无求之得忠也;喜怒时节,不若无为之有功也;思虑和德,不若无事之大通也;明于俞跗之术、岐鹊之数以治之,不若使世无病之德丰也,令速赏深,罚峻刑严,凿肌肤,断四肢,疏远不隐,亲近不和。罪至夷灭,赏至封侯,天地振搮,盗贼愈多。” “故而孝为本心,法为方圆,二者缺一不可” 赵恣认为:孝道是基础,也是根本之源,而法是方圆,给孝道圈定了界限和底线。 “这?”“确实如此,光有孝,没有法,这世道岂不是乱了” “是极是极,孝法相通,方为正理” 倡导以孝治下的顾崇义脸色一下拉下来,变了几变,见众人都在赞同赵恣的说法,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不时地睥睨自己一眼,脸上带着怪笑好似在嘲讽他是跳梁小丑。 顾崇义眼里闪过一片阴翳之色,他捏紧了衣袖,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抬眼看到赵怀民,像个精美雕塑一样站在不远处亭子外,不近不远,亭子里说话声也能听见,从他那里向亭子说话,也能听见。只是赵怀民双目涣散,就连蝴蝶在肩头翩跹也不曾皱一下眉头,心想道:这小子又在偷偷睡觉,可恶! 凭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念头,他募地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说不过你赵恣,还能怼不过你堂兄那个草包?据他所知,赵恣守孝三年里,虽然没有去县学上课,然他在家亦没有忘记学习,由赵大人亲自辅课,而赵怀民则蜗居在县衙当跑腿小厮,压根没时间去温习功课,故而上行下效,作弟弟的,再怎么能耐,没有一个好榜样,不也是一种过错? 同样在县学求学,赵恣那么敏而好学,才赋优异,而赵怀民又是多么愚笨?别以为装成寡言模样就可以骗过大家,他可是一直盯着赵家俩小子的一举一动。
第 50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