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韩宴按住,耳畔响起了对方低沉;声音:“别乱动。” 伽因又安静了下来:“雄主,您在给我治腿吗?” 韩宴却道:“没有。” 他没有把握治好,所以不必给伽因那种希望,也不想解释什么。 这种红笔;油墨很特殊,通常用来签署公函,遇水也不会消失。韩宴在伽因腿上标记完穴位,却又觉得那些红点有些不太明显,最后笔尖轻划,在上面描出了几朵淡淡;花。 伽因;皮肤终年都带着一种苍白,腿也是如此,红色;笔墨衬着白净;皮肤,莫名有一种妖冶感,连带着那条狰狞;伤疤仿佛也成了蜿蜒而上;枝条。 韩宴用笔尖点了点花蕊中间;位置:“用针扎这里,力道和平时一样。” 伽因是军雌,掌控力道这一方面并不逊色于韩宴,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雄主。” 韩宴见伽因身形颤抖,就知道这只敏感;雌虫一定又被撩拨到了痒处。他指尖轻划,灵活拨开了伽因;衣领,掌心停留在对方胸膛处,然后不动了。 隔着温热;皮肤,里面是一颗正在剧烈跳动;心脏。 砰、砰、砰—— 韩宴记得伽因说过,这颗心归自己了。他扣住雌虫;掌心,然后用笔在对方掌心慢慢写下了两个字—— 韩宴。 韩宴上辈子刚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扔到了村口,襁褓里面就绣着这两个字,后来被太爷爷收养;时候,就从了这个名,多年来一直没有改过。 他有许多东西都已经消失在了那场车祸里,无论是身躯还是财富,唯有姓名,这是他唯一从地球带来;东西。 虫族;文字与地球相似却又不同。 伽因盯着手心里;这两个字,总觉得有些眼熟,偏又认不出,疑惑问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韩宴却道:“回来再告诉你。” 伽因只好作罢,他见韩宴已经写完了该写;,画完了该画;,忍着羞耻面对面坐在雄虫怀里,然后缓缓解开身上;衣服,在韩宴耳畔低声说了一句话:“雄主,请您享用……” 这是萨利兰法每只雌虫求.欢时都会说;话。 韩宴其实没打算做,毕竟雌虫明天就要执行任务了,意味不明问道:“你想要?” 伽因却道:“就一次,好吗?” 他实在想象不到还有哪一种方式能和雄虫更亲密了。 韩宴觉得一次尚可,于是并没有拒绝,抬手摘下眼镜,顺从了伽因;意思,毕竟他们将有一段为期不短;分离。 韩宴这次很温柔。 伽因甚至有闲心想别;事,他想起自己今天走到飞行器旁边,看见巴佩亲王面色阴沉地坐在里面,记忆中这个堂叔总是笑意盈盈,冷静而又稳重,罕少出现如此神态。 不,不是罕少,而是一次也没有。 伽因隔着窗户俯身,叫了他一声:“堂叔。” 巴佩亲王显然没想到伽因会出现在这里,明显愣了一瞬:“伽因,你怎么在这里?” 伽因却答非所问:“乔尼在里面相亲。” 巴佩亲王闻言脸色一僵,甚至连扯出一抹假笑都做不到。 伽因见状微微偏头,他觉得真有意思,贡赫德拉家族;雌虫一个接一个地栽了,先是尤斯图,然后是自己,现在又轮到了这位堂叔。 伽因勾唇笑了笑,低声说了一句话:“您似乎忘了先祖;教导。” 萨利兰法流传着这样一段话: 贡赫德拉家族;血脉生来就应尊贵无匹,勇士替他们征战四方,政客替他们出谋划策,商贾将金银财宝堆砌王座之下,世间一切都唾手可得。 他们从来没有得不到;东西, 他们想要;也一定会得到, 去争抢,去掠夺,去占有, 这是虫神;恩赐。 这位王叔历经皇室争夺倾轧,且在生意场上游走多年,手腕一向了得,这个时候怎么反倒站在原地不争不抢起来? 巴佩亲王读懂了伽因;意思,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面色沉凝地驾驶飞行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