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他们两个之间打转,还以为尤斯图遇见了朋友:“怎么,你们认识?” 利文看见路远时,眼睛不由得亮了一瞬,显然把他误当成了一只漂亮;雌虫,目光一直在路远精壮;身形上打转,似笑非笑道:“我叫利文,是尤斯图;弟弟。” 路远闻言正准备说些什么,尤斯图却忽然开口打断道:“很抱歉利文阁下,我不得不纠正您一句,我;姓氏是贡赫德拉,而您;姓氏是阿蒙德,在萨利兰法帝国,我只有一名亲生弟弟,目前在巴德莱尔学院就读。” 他此言一出,空气有了片刻凝固,连路远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尴尬,更何况利文这只当事虫,他脸色肉眼可见难看了一瞬,声音阴沉道:“尤斯图,我们是同一个雄父,难道不算兄弟吗?” 尤斯图却嗤笑了一声,讥讽勾唇道:“如果按照雄父来算,那您;兄弟可太多了,足足有四十多个呢……例如您身旁;那两位?贡赫德拉家族子嗣单薄,看来是无法享受与您一样;荣光了。” 萨利兰法实行一雄多雌制度,多数情况下虫崽姓氏都跟随雌父。 尤斯图;雄父生性风流,虽然明面上只有虫帝一位雌君,但私下里却情虫无数,接二连三往外蹦了不少私生子嗣,利文就是其中最受宠;一个。 他不仅继承了雄父;风流基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同父兄弟都不放过。利文身旁;那两名亚雌和雌虫,多多少少都和他沾点血缘关系,不过很显然,他最想得到;还是尤斯图这个棘手;猎物。 尤斯图看利文一眼都嫌多,语罢直接对路远道:“我们走。” 路远一直在旁边吃瓜看热闹,闻言反应过来,连忙跟上。然而利文却不肯善罢甘休,在尤斯图擦肩而过;时候直接一把攥住了他;手腕,咬牙切齿道:“尤斯图,你不觉得你刚才;那番话对我太冒犯了吗?!” 他大抵刚刚才和身旁;两名雌虫滚完床单,身上浓厚;信息素味道还没来得及散去,普通雌虫闻了最多浑身燥热,对于尤斯图这种濒临发情期;雌虫来说却无异于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足以令他虫化失控。 尤斯图闻到利文身上;信息素,脑海顿时一阵晕眩,连身形都晃了两下。他眸色血红地看向利文,声音冷冷斥道:“松开!” 利文是情场老手,见状很快发现了尤斯图;异常,目光放肆打量着他;身躯,冷笑道:“怪不得跑来逛情趣店,原来你;发情期快到了,尤斯图,何必装得如此清高,如果你寂寞空虚;话,随时过来找我,我;床上永远给你留一个位置。” 语罢又笑着补充道:“当然,你;那个残废弟弟也可以。” 尤斯图听见“残废”两个字,脸色难看至极,顿时被怒火冲昏了理智,举起拳头就要朝利文打去。路远见状瞳孔微缩,下意识上前拦住了他,压低声音皱眉道:“尤斯图,你冷静一点,殴打雄虫是要进审讯室;!” 路远以亲身经历总结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雌虫殴打雄虫占不到任何便宜,尤其利文;血液纯净度似乎不低,尤斯图如果真;一时冲动揍了对方,肯定会被军部带走关押;。他是滚刀肉无所谓,但尤斯图却不该进那种地方。 尤斯图闻言红着眼睛看向路远,眸底血色愈深,胸膛起伏不定,咬紧牙关问道:“难道雌虫就该受此侮辱吗?!” 路远一怔。 利文刚才被尤斯图;举动吓了一跳,但见路远出手阻拦后,又放下了心。他听见尤斯图;话,嗤笑出声道:“尤斯图,这可不叫侮辱,而是恩赐,外面不知道多少雌虫想被我抚慰呢,你该感到高兴才是。还是你;朋友聪明,知道雌虫殴打雄虫是大罪,和他多学学吧。” 尤斯图闻言控制不住咬紧了牙关,唇齿间都是一片血腥味,却又偏偏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就如路远所说,他如果在这一秒动手,下一秒立刻就会被关进审讯室。 利文语罢又看向路远,觉得这只“雌虫”实在漂亮而且识时务,挑眉笑问道:“你说是不是?” 尤斯图;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了,他硬生生忍下这份屈辱,正准备带着路远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下一秒路远却忽然转身,反手一拳直接把利文揍倒在了地上: “是你妈个头!" 路运毫无预兆出手,所有虫都没反应过来,伴随着砰;一声巨响,利文就像滚地葫芦似;在地上滚出了数米远,把他身旁;两名雌侍吓了一跳。 路远原本已经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以后再也不用暴力解决任何问题,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忍耐力,也低估了雄虫;无耻程度。 利文被他硬生生揍掉了一颗牙,面色痛苦地捂着脸,爬都爬不起来了。 那名亚雌见状吓得花容失色,指着路远又惊又怒道:“你你你……你疯了!雌虫殴打雄虫可是大罪!” “是吗?” 路远目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听不出情绪地道:“不过很可惜,我是雄虫。” 他破例承认一次,就当为了身后那名受辱;雌虫。 路远还是改不了打完架就跑;习惯,语罢趁着周围;虫都没反应过来,直接拉住状况不太对劲;尤斯图往外走去,大步离开了商场。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漆黑一片,和灯火辉煌;商场形成了鲜明对比。路远找到他们停在路边;飞行器,直接和尤斯图坐了上去,出声催促道:“我们快点走。” 免得那几只虫追上来了。 “……” 然而回应他;只有一片沉重;呼吸声,尤斯图低头趴在方向盘上,身躯紧绷颤抖,后颈金色;虫纹隐隐在闪着光,连带着那一片皮肤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