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勒弥斯皱眉看向他你还有别的事 雪珀 他果然不能指望赫勒弥斯有什么同情心, 只能眨巴着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扭扭捏捏暗示道赫勒弥斯,你的洞穴看起来真漂亮、真暖和, 是那只猎物布置的吗 提起林空, 赫勒弥斯的表情好像缓和了几分。他抬眼看向远处,只见群山隐在夜幕之中,雨水铺天盖地落下,好似要洗涤这片混沌的天地。 嗯,是他布置的 赫勒弥斯忽然有些不太喜欢“猎物”这个词, 因为在虫族中,这个词代表着“脆弱”与“死亡”。 他叫林空, 我会一直养着他的。 雪珀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赫勒弥斯刚才赤身趴在林空怀里轻蹭的模样赫勒弥斯,你为什么要和一只猎物这么亲近 赫勒弥斯闻言偏头看向他, 雨水顺着苍白俊美的面容滴落下来,那双红色的眼眸在黑夜中却格外明亮, 好似多了一丝野兽不该有的情绪因为 赫勒弥斯顿了顿才道因为外面太冷了。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尾,雪珀甚至都没听懂,赫勒弥斯却已经转身离去, 重新回到了洞穴。 林空还没有睡,窝着被子, 靠在床上等赫勒弥斯回来。他眼见对方被雨水浇得湿透,这才将被子掀开一角露出来“外面冷不冷,赶紧上来暖暖。” 赫勒弥斯淡淡“嗯”了一声,脱掉湿漉漉的衣服上了床,意料之中被林空抱进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那种温暖悄无声息侵袭着皮肤,舒适得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林空悄悄和他咬耳朵“你们出去说什么了” 赫勒弥斯觉得有些痒,动了动耳朵没说什么。 他们确实没说什么,什么都没商量出来。 林空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 但他还是从后面抱紧了赫勒弥斯,指尖在对方腹部轻轻打转,然后上移到了喉咙。这种现象有些可怕,因为赫勒弥斯身上所有不能示人的脆弱地方都展露在了林空面前,但凡后者想杀他,随时可以给他致命一击。 不过林空不喜欢杀人,就算要给致命一击,那也是在床上。 “过几天就下雪了,别出去了。” 林空说着把赫勒弥斯翻了个面,打算试试新姿势,反正天天在家里闲着无聊,也只能研究这个了。赫勒弥斯拧眉半跪在床边,回头瞪了林空一眼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林空似笑非笑亲了他一下“最后一次。” 才怪。 赫勒弥斯就是一个闷骚大冰山,明明喜欢得不得了,每次还得装模作样皱眉瞪眼,累不累呀。 山林中的第一场雪比想象中来得快。 落雪的那天,林空早上是被冻醒的,当气温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显然不是几捆柴垛子就能挡住的问题。他套上衣服,把那颗滚烫的红珠子揣在口袋里,又裹了一层兽皮,这才哆哆嗦嗦走出门外,却见外面寒风刺骨,天空正往下飘着鹅毛大雪,地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积雪。 “居然下雪了。” 林空伸手接了几片雪花,难免有些讶异,他总感觉自己来这里也没多久,没想到居然能见证下雪。 林空之前种在洞穴门口的草已经不够挡风了,林空拢了拢身上简易的兽皮衣服,思考着是不是该做个石门或者木门,否则晚上肯定会冻成冰棍。 赫勒弥斯出去狩猎了没回来,林空只能挽起袖子自食其力,砍树这种重活肯定轮不上他,不过搓几条绳子还是可以的。 这片密林里有一种白筋草,剥开最里层的白膜,搓一搓就能变成绳子,而且十分柔韧,那些部落虫族用兽皮制作衣服的时候就会用它充当腰带。 林空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在草丛里找到了一堆白筋草,他抖掉上面的落雪,已经冷得没办法在外面多待,连忙转身回了洞穴。 当赫勒弥斯带着一堆猎物满载而归的时候,就见林空正披着一片厚厚的兽皮坐在火堆旁边搓草绳,地上已经堆了一摞。 赫勒弥斯现在狩猎已经很少将动物吸成肉干了,大部分还是为了林空,他将手中刚死没多久的猎物扔到角落,瞥了眼林空手里的草你做什么 林空“搓绳子呀,现在下雪了,晚上估计会越来越冷,等会儿你找棵树削成木片,我用绳子捆起来放在洞口挡风。” 赫勒弥斯的精神力就是一个天然作弊器,可以凝聚成各种形状,比刀剑还锋利。他闻言微微皱眉,盯着林空不满道 你,太麻烦。 话虽如此说,赫勒弥斯还是转身去砍树了。没过多久,林空只听外面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