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多扶着游阙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途经走廊拐角的第一间房时,游阙故意看了一眼门口“这间房不是休息室吗” 纳兰多有些尴尬“冕下,这是我大哥贝欧文的房间, 自从他去世后, 雄父就把这里封起来了。” 贝欧文去世了怎么去世的还不是死在了桑亚手上,也难怪纳兰多如此尴尬。 “原来如此。” 游阙瞥了眼门上的密码锁, 没有再多问。 纳兰多的卧室恰好就在隔壁, 他用指纹打开密码锁, 把游阙扶到了沙发上坐着,房门因为弹性自动咔嚓一声关上了, 装修豪华的卧室顿时只剩了他们两个。 纳兰多倾身半跪在游阙的脚边,似乎想看看他的伤,但雄虫直接把腿收了回去, 开口转移话题“这里有水吗我渴了。” 纳兰多嗔怪看了游阙一眼“有酒也有茶,您想喝什么” 游阙“随意。” 纳兰多只好从地上起身, 打开低温酒柜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酒。他背对着游阙,用身形挡住对方的视线, 指尖一弹,一颗蓝色的小药丸就悄无声息掉入了高脚杯中, 瞬间被酒液淹没。 纳兰多晃了晃酒杯, 想起雄父对自己一定要把这只雄虫迷得神魂颠倒的嘱咐, 不免多了几分自得。 纯血冕下又怎么样,只要他勾勾手指,还不是贴了上来,桑亚那副残破身躯怎么和自己比 游阙见纳兰多倒酒倒了半天,起身走到他后面,冷不丁出声问道“怎么这么久” 纳兰多闻言吓了一跳, 他转身看向游阙,却发现雄虫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彼此近到呼吸可闻,下意识后退靠上了桌子“冕下,您怎么过来了” 游阙毕竟是纯血雄虫,纳兰多难免有些紧张,离得近了,他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似有似无的信息素味道,产生了某些情动的反应。 游阙伸手撑住桌沿,不着痕迹将两杯酒互相调换位置,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操作的“没什么,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所以过来帮帮忙。” 他语罢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了这个过于暧昧的距离。 纳兰多丝毫没有察觉到游阙的小动作,闻言转身端起两杯酒,将右手那杯递给了他,意有所指道“冕下,不用这么心急,今夜时间漫长,足够您慢慢喝了。” 游阙不语,只是和他轻轻碰杯,一起饮尽了杯里的酒。 雌虫可以适当挑逗,但仍需保留该有的矜持,所以纳兰多接下来并没有什么过于出格的举动,而是静等着雄虫药效发作。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游阙不仅没有丝毫反应,反倒是纳兰多体内忽然涌上一股奇怪的燥热,外露的皮肤如同烫熟般瞬间红了个透彻。 纳兰多双腿一软,控制不住跌坐在了地上,他呼吸急促地看向游阙,神情惊讶“怎么会这样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游阙在沙发上坐得安安稳稳,他手腕一翻,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倾倒过来晃了晃“这个问题就要问你了,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他原以为纳兰多是只有点小聪明的雌虫,现在看来确实也只是小聪明,下药这种手段游阙八百年前就不用了,对方却还拿自己当傻子,还是说在他们眼中所有雄虫都是色中饿鬼 “你” 纳兰多又羞又恼,然而随着药效发作,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恍惚了起来,倒在地上神志不清,难耐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亚雌红着脸爬到了游阙脚边,拽着他的裤脚焦急渴求道“冕下我好难受求您帮帮我” 游阙原以为纳兰多下的是迷药,没想到是催情药,他只能俯身一个手刀劈晕了对方,纳兰多是亚雌,并不如雌虫身体健壮,闷哼一声很快就没了反应。 游阙估计他还得晕上好一会儿,直接打开窗户走到了外间阳台,旁边就是贝欧文的房间。游阙后退两步一个助跑,利落跃到了对面的阳台,落地时发出一声轻响,并没有惊动任何虫。 游阙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里面被锁扣挡住了,他取下自己的领带夹,将里面藏着的一根长形扁针刺入锁眼,左右转动调试片刻,阳台门就哗啦一声打开了。 还行,手艺没丢。 游阙把领带夹重新复原,走进了这间漆黑的卧室。他担心开灯引起注意,故而打开了手腕上的终端照明功能,借着那一束明亮的光线打量四周环境。 光影在空气中游走,缓缓掠过光滑的地板,精美的家具,最后停在了墙上的一幅照片上。 游阙注视着那幅黑白照片,只觉得上面的雄虫阴气森森,他走过去取下相框,指尖在墙壁上缓缓摸索,最后触碰到一个凸起,然后用力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