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1 / 2)

门外风沙愈大,拍打着木门发出响声,屋内两人却不在意。

裴大找的这间破屋算这里比较好的房子,两间正屋,一个小房子做厨房和杂物间,他和公子一人一间房。

苏善善窝在男人怀里,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抱着他,手中肌肤的温度才能让她心安,她更惧怕这是一场梦。

咬牙坚持了这么久,看到人了,她突然就变幼稚了,想着让他知道一路吃的苦,又怕他知道了难过,想起赵铮说的他死了,怕是哪里受了伤才让人误以为他死了。

“为什么你会受伤,他们都说你中箭了。”苏善善一想起当初得知消息时那天旋地转的无措,手急忙在他身上查探,看除了眼睛还有哪里受伤。

“是我一时大意,无事了,身上的伤好了,只是眼睛被毒粉沾到。”陆景川抱着人说的轻描淡写,任她抚摸。

他不想让她担心难过,他眼睛的毒粉是他视为兄弟,多年征战相伴的伙伴撒向他的,引着他中了胡人的埋伏,若不是裴大舍身相救,他早化为白骨。

一开始他如何不敢相信,被最相信的人背后放箭,得知他没死还暗地里搜寻他,要置他于死地。

陆景川想不通,他为何要害他,后来,他当上了副将,后来,传来他的未婚妻要与摄政王大婚,他突然什么都懂了。

什么兄弟情谊,什么国之重责,都是有人处心积虑要除掉他,霸占他的妻子,想起这些年他拼命征战,为国为民当真好笑。

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和裴大忍辱偷生,他不要公道,只想要那个说要嫁给他的女人,只想亲自问她,为何嫁别人。他被陷害,她可知?

现在,她来了,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问了,他都知道,他的善善一直都是那个女子,眼里心里都装满他的女子。

若说当初太子体弱,她逃婚是为了不当寡妇,现在摄政王权野倾天,她为了来找他,差点命丧,在他身上着急找伤口的小手不再柔嫩,那薄茧摩擦在他肌肤上,不用问也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吃了多少苦。

陆景川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宝物,他抱着她的胳膊用力的微微发抖,抖到连心都跟着轻颤。

门被风吹得框框作响,裴大打来了热水,苏善善接过热水帮陆景川擦拭,之前都是陆景川自己胡乱擦一通,他也不想给裴大带去太多麻烦。

苏善善帮他细细擦了脸,那双好看的眸子现在紧闭着,眼眶红红,她想起他之前双腿不能站起是因为中毒,这眼睛怎么看都像中毒,她医术实在有限,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心内着急,看来还是得回去找薛神医。

要帮陆景川擦身子,他明显有些不习惯,摸索着伸出手。

“我自己来吧。”

“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还是才几个月不见你就不让我看了。”苏善善以为他介意赵铮抓了她,她转过脸细不可闻的小声说:“赵铮抓我过去,我没让他碰过我。”

“没有,我不是。”陆景川总是会在她面前哑口无言,现在这个声音低沉暗哑,可在他耳中每一句都能撞进他心底。

他说不过她,自己伸手解开衣襟。

“你很好,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都不会不要你。”

“我这么辛苦找到你,才不会不要你。”真讨厌,苏善善好不容易压下的泪水被他一说又想流出来,她只想谈个甜甜的恋爱,没想到要克服这么多困难。

苏善善见他不再拒绝,散开的衣带,裸露的胸口,苍白却不羸弱。那些日夜对他的想念在心里蔓延开来。

温热的巾帕拭过肌肤,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她忍不住再轻轻擦拭,仿佛这样能减轻他当时的痛,陆景川一阵颤栗。

“太冷了吗?”苏善善见他颤抖赶紧加快速度,他现在可不能受风寒。

“不,不冷。”他想拉住她越来越往下的手,他的颤栗是因为她的触摸不是因为冷。又怕她要怀疑自己介意,只能咬着唇忍耐。

苏善善擦好了,额头竟生出薄汗,她正想问陆景川还有哪里要擦,就见男人咬唇一副任君□□的姿态,刚才擦身体的时候可没有多想,看见他这模样,之前那么嘴硬的男人现在一副柔弱的模样,把苏善善一分色心加满到了九分,她帮他换好衣服,自己也洗漱后急忙上床环住那劲瘦的腰身。

察觉到人在后面贴上来,陆景川转过身,抱住了她。他现在才真正感觉是真的,他从惊愕中慢慢清醒过来。看不到,他用指尖触摸,身体上的温热暖香无时不在提醒他,这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颤巍巍的找到她的唇,蜻蜓点水般试探,这么多日的相思隐忍,苏善善哪里只甘心这一个轻吻,她环上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