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和新来的宫女说话。 李玉瑶心笑,这赵铮还真当了解自己,说是送宫女伺候她,其实就是怕她自残,这人真当好笑,昨夜句句不离爱,却做着伤她最深之事。 她寻死无法,见这高墙中连一处净地也无,自幼她受的教导都令她无法让家族受她连累,可她往后该怎么办,她才十八,一夜之间恍如老妪。 苏善善梦中都能感受到那女子满腹的绝望,她早已泪流满目,不知觉喊出,不要,赵铮,不要。 立在窗外的陆景川听得真切,急忙翻窗而入,苏善善被自己的喊叫惊醒,见陆景川跳进来,当下也分不清仍在梦境还是现实,她跳下床扑向那个男人,放声哭起来,不知哭李玉瑶的绝望还是哭她的委屈。 陆景川也吓到了,还没见过苏善善哭的这么厉害,他只觉胸口一片湿热,见她还光着脚,忙把人抱起来抚着后背轻声哄道。 “怎么了,谁欺负你,乖,别哭,别哭。” “没人,没人欺负我,我做了个梦,有坏人要害我,呜呜……”苏善善一边抽泣一边含混解释。 陆景川心才放下来,听她哭喊赵铮,赵铮乃是当今齐王的名讳,他正诧异善善如何会与他相识,听她是做噩梦,兴许是自己听错了。 “好了,乖,我在这,没事了啊,你爹托人送信说今日想见你,有你娘的东西要交给你,我今日营中有事,我送你过去,晚点再去接你。”陆景川亲吻怀中的人。 “哦。”苏善善现在整个人还迷糊,她现在不怕她爹把她解决了,虎毒不食子,还有陆景川这么个未来女婿盯着,借他十个胆都不敢。 等到苏善善收拾好见到李尚书已经快响午了,她哭得厉害,现在双眼还是肿的,李诚儒说起了她母亲,见她眼睛早已经红了,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娘的东西在书房桌子上,你自己去看看。” “哦”,苏善善不记得书中有这个情节,不过她记不住的情节太多,也没多疑,书房就在隔壁,苏善善转身告退。 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质朴的桌子上放着一方砚台,砚台上悬挂着几杆毛笔,一个普通的四方盒子摆在旁边,这就是李诚儒所说的,李玉瑶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苏善善打开盒子,里头装的是一双小鞋子,还有一副小巧玲珑的长命锁,锁上雕刻着善善的字样,她正端详的起劲,冷不丁身后响起一道低哑暗沉的男声。 “你在看什么?” 苏善善吓了一跳,转头看来人有些眼熟,突然想起这人她在酒楼见过。 “齐王?”苏善善试探着叫出口,见人没有否认才确定没认错人。 “王爷来找我爹……,找李大人吗,我去帮你叫他。”苏善善差点叫错人,她现在仍然男儿装扮,父亲虽和外界说了他认了个养女,她没搬回府,不敢叫李诚儒。 “不是,我找你。”赵铮看着眼前这张脸,和他梦里一摸一样,梦里的脸上双眉轻颦,眼角含泪,也是这样抬头望着他。 “找我?”苏善善这下吃惊。 “你可知我是谁,我是赵铮,齐王就是赵铮。”赵铮向前一步逼近。 像是头上炸起惊雷,苏善善两耳嗡嗡响,她似见到可怖的东西,小脸一下惨白,慌乱退后,后腰撞上了书桌,摔落悬挂的毛笔。 “你认识我是不是,李玉瑶。”赵铮继续逼近。 “不,我不是,我不是李玉瑶,你认错人了。”苏善善不能听见这个名字,这个她极力要甩脱的名字,像是要甩脱附在这名字上面的命运。 “你肩膀上有颗红痣,你爱哭,你说过不离开我。”赵铮想起雪白滑腻的肌肤,一点红痣总能让他发了疯。 “不,不,我不是,我已经是陆景川的女人了,王爷请自重。”苏善善慌得不行,这个时候哪还会顾及羞耻,迫不及待要和众人告知她和陆景川的关系。 “齐王也在,李尚书已经应许了我们的婚事,改日我和善善的喜酒还请齐王殿下赏脸。”陆景川过来接人在门口便听见苏善善大声说是他的女人,他本来还疑心苏善善还有何骗他,这话听得他神清气爽,巴不得现在就摆酒把人娶回家。 “川川”,苏善善见到陆景川如同见到流星,她一头扎进他怀里,陆景川把人拥在怀里时才感到怀中人不住的颤抖,像对面是何猛兽。 “陆小将军。”赵铮握紧拳头,咬牙硬扯出笑意,他可以确定这梦中的女人就是她,她也知道自己,说不定这些梦她也做过。 “我有要事找李尚书,改日再叙。”只要找到人,他赵铮就不怕,不管她是李玉瑶还是苏善善,那些个夜夜醒来的虚无他都忍了这么久,不在乎多忍几天,他出去时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