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好不容易赢了徐励一次,自然是要得意一会,但很快也反应过来徐励是故意让着自己的,何况一开局她便让徐励先让了她三子,所以真算她赢了也是有些牵强的。 只是她赢的都赢了,要让她再认输她也有点不太情愿——毕竟她要是认输了的话……就要去亲徐励了。 她先前是想偷亲徐励来着——但偷偷亲跟当着面亲……到底不太一样的。 再说了,她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徐励执着于让她亲他。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傅瑶便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似乎是没有成亲之前在左家的一个亭子里,两人说了什么梦里听得不太清楚,只有一句话振聋发聩—— 不过奇怪的是,她明明记得当时她跟徐励是互换了的,可是梦里她却是在她自己的身体里,明明当初那句话她是用徐励的口发出来的,可是在梦里和如今回忆起来,她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声音—— “我又不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亲你!” 她好像恍然之间明白了徐励为何总想着让她亲他了。 傅瑶睁开眼睛,黑暗之中看不到徐励的脸,但她知道他的脸就近在咫尺,只是突然之间,就不想偷偷摸摸做这种事了。 可是在清醒的时候,特意去做这种事似乎有些过于刻意了。 傅瑶发愁地叹了口气。 -- 这场漫长的雨果然在几天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接着事态果然也正如傅瑶跟徐励说的那样发展,朝中沸沸扬扬吵了数日之后,果然最终从各部之中点了些人前往查探,其中有各部资历较深的官员,也有一些去年刚任职的低阶官员。 徐励如傅瑶先前所说的那般,自然在其列。 但傅瑶先前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是……陛下还给了徐励别的任务——毕竟上辈子徐励也没跟她说这些。 傅瑶也不记得上辈子徐励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出发的,只记得大概是在六月十五之后,因为当时徐励还来过她房中,她是过了好几日才发现徐励似乎不在府中的。 但这次……似乎定的便是十五日。 傅瑶对于日子有所改动倒没多大意外,毕竟是两辈子的事,有些地方有些许的差别也是有可能的,就拿她跟徐励来说,两辈子变化可大了,其他的事情跟她记忆里的不大一样也是能够接受的。 就是这样一来的话,她有些东西……便有些来不及送出去。 去年生辰的时候徐励送了她一对自己亲手雕刻的小人儿,傅瑶便觉得他生辰的时候,她也应该礼尚往来送他一个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她又不想让徐励知道,所以像徐励那般雕一个东西显然是不行的,何况也有些拾人牙慧,她想了很久,最后只能想到偷偷绣一个香囊送他——那日他突然提起这个,傅瑶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心虚了好久,可是明明自己都是趁着他当值的时候偷偷绣的,他一回来她便藏好了也嘱咐过身边的人就算他问起也绝对不能说这事的,徐励通常也不会乱翻她的东西,想来应该是不知道才是。 她观察了几日,确定那日徐励只是随口说说,并不知道她做的事——但心也还是放不下来,她本就不擅女红,平日里裁剪刺绣之类的活也有丫鬟做,她也不必做这些,再加上要瞒着徐励不能被他发现,这活计要花费的时日便有些长,她原本预计着自己在徐励生辰前肯定能完成的,可是她做计划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徐励六月要领命出城,这一去便是两三个月,也就是说,他今年的生辰又是在外边过的,而她要提早一个多月把香囊绣好——总不能等他回来的时候再送他吧,那样的话就太迟了。 他们这一次出行明面上是朝廷指派,所以并没有避着人,也有给他们准备行李的工夫,傅瑶趁着徐励这几日忙,也叫人小心盯着他若是回来便赶紧知会她,总算是在十五这日完成了最后一针。 问清楚徐励如今在外边书房那边,傅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找他。 她没有进去也没让人进去通知他,在门外等徐励跟别人说完话,等了很久,天都快黑了,徐励那边才终于交代完,傅瑶心急,在门外走来走去,徐励总算是看到了她,跟其他人再嘱咐了两句,快步走出来,迎着她道:“阿瑶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说一声,怎么也不——” 他顿了顿,想起傅瑶说过不进这个书房,便没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阿瑶,你怎么来了?” 傅瑶手中的香囊藏在袖子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不好意思给他,低头道:“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徐励站在她跟前:“阿瑶你说。” 傅瑶眼睛四周转了转,到底是拉不下脸,声音喃喃:“不在这里说。” 徐励看了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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