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以,那后边的日子都不可以。” 傅瑶气得跺脚:“哪有人会提早安排这种事的!” 徐励总算是福至心灵:“那今日呢?” -- 傅瑶默默起身坐在床沿,这次屋内的灯没熄灭,傅瑶可以清楚地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脸上、此刻属于徐励的错愕。 她叹了口气,收拾了一番,出去找魏嬷嬷。 先前他俩回来时,听到她吩咐魏嬷嬷提早熬了药徐励还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怕心里还觉得是她不信任他——可是如今这药不还是用上了吗? 她也知道他俩的情形怪异,并不假手于人,将汤药端进来放在床边,低头问徐励:“如今你可信了?” 徐励没有说话,傅瑶看着自己的那张脸上露出的颓唐之色,本来想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的——如今他应该也清楚了他俩这般的关系肯定不能长久,也应该早做打算——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了,只是道:“你先把药喝了吧。” 徐励没说话,似乎是被事实打击到了,傅瑶也不好再刺激他,待徐励喝过药只好,傅瑶又有些发愁,虽然他俩互换了这么多年,但这种情况下互换……傅瑶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也不太想这时候面对自己的脸——她还是想住到别处去。 可是上次她去客院住一宿就惹来了唐婉的询问,这次若是再分房的话……都不用说,只怕唐婉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虽然她敬重唐婉,但这种事毕竟是她跟徐励的私事,并不是很想让太多人知道,哪怕是亲近的长辈也不行。 所以她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顺着自己的心情离开这个她眼下并不想多待的屋子。 -- 徐励依旧是在后半夜醒来,屋内灯早就灭了,但幸好他没有在别的地方醒来。 轻声唤了傅瑶一声,没有得到回应,想来是因为汤药中安神的作用起了效。 他坐着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起身下床将灯点亮,即使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睡去了感知不到疼痛,但傅瑶眉头依然是皱着的。 他坐在一旁盯着傅瑶的睡颜,发呆了许久——突然之间,的确不知道他跟傅瑶以后该何去何从。 他固然是不想和离的,可若是有朝一日,傅瑶拿这事来与他论和离呢? 她本来就不想嫁他,因为上辈子的那个他跟她一个月才在一起一次——而如今明白他俩每次只要在一起,便会发生这样的事……就算伤痛都叫他承受去了,可是对傅瑶的身子到底还是有损伤的,否则他不至于过了快一个月才敢再次跟她提起——他以后不可能再起这样的心思,可这样一来,他连上辈子的那个自己都不如。 心情复杂地看了傅瑶的许久,看着她皱起的眉头,徐励也跟着皱眉,思索良久,起身去将先前魏嬷嬷送来的药膏翻找出来。 屋内仍旧备着炭火,但徐励仍旧怕傅瑶着凉,所以并没有掀开被子,只能是试探着摸索着给傅瑶上药——汤药毕竟只是内服,但傅瑶的伤是在身上。 他小心翼翼动作轻柔,怕将傅瑶伤处扯痛也怕把傅瑶弄醒,但傅瑶似乎仍旧是感觉到了,徐励看见她眉头皱得更紧,眼睫毛一颤一颤地似乎双眼随时睁开,蓦地想起当初她生病与他互换时的那个吻——心念一动,身子已经低下封住了她的唇。 …… 傅瑶睁开眼,感觉自己四肢脱力了一般,全身软绵绵的,偏头叫住正欲起身净手的人:“徐励?”出了声才发觉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徐励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回到床边:“怎么了?” 傅瑶喉间动了动,视线落在他腰腹之下:“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自从那次替傅瑶上药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令两人互换,徐励一扫先前面上的阴霾,傅瑶受伤的时候他替傅瑶上药,伤好之后……倒是没有跟之前一般,等过一个月才问她的意思……傅瑶只当他是越挫越勇,明知道两人会互换还要起心思,她只觉得既然他不死心,那她陪他多试几次也无妨……但之后,两人的确是没有像前两次那般互换了。 但要说他俩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值得商榷。 傅瑶嘴唇嚅动,最终也只是挤出了一句:“你……没关系吗?” 察觉到傅瑶的视线,徐励不自在地稍稍侧开身子,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傅瑶的问题:“我没关系的。” 见傅瑶不信,徐励重复了一遍:“我没关系的。” “可是——”傅瑶有些自责,“这些日子以来,你从来都没——” “我没关系的,”徐励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低地,“我们是夫妻,作为丈夫,让自己的妻子欢愉……本就是应当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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