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春花烂漫,只可惜傅瑶心中并无半分旖旎,也没有什么欣赏春光的心思。 对着唐婉,就算是提起曾经的过往,心绪偶有起伏,但大抵还是心平气和的,但是对着徐励,她向来没什么好脾气,她始终挣不开他的手,只好抬眼看他:“你到底想如何?” “如果你都听到了,那想必多余的话我不必赘述了吧?”傅瑶有些头疼——如果徐励真的都听到了的话,就应该识趣一点从此之后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但他显然从不肯按着她心意行事,说白了,他始终还是不信她,她不意外,但有些心累。 徐励只是盯着她的脸,许久才开口:“难怪。” 他说了两个字便顿住,傅瑶等了一会,没听到他下文,不由得抬眼看向他。 “当初我俩刚开始……的时候,我便觉得奇怪,”徐励低头,“我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但你似乎很了解我。” 傅瑶没说话,虽然她想说她如今好像也不是很了解他,比如他如今的所为——青天白日下,拉着一个女子的手不放,便不是他的性子能做得出来的事。 徐励看着他俩的手:“我知道你身上有许多怪异之处,比如说你当初便知道家母会出事,也算到那一年的乡试会有问题——” 傅瑶打断他:“我不知道那年秋试会有问题。”上辈子那场秋试她根本不在锦州,又如何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纯粹就是误打误撞罢了。 况且当初她也没打算劝住徐励,她只是想保住程烨而已。 徐励沉默了一瞬:“你一早便知道,我今年殿试只是探花。”同样的问题他之前已经问过一次,但被她搪塞过去了,如今他不必再问,但已然确定了。 她的确什么都知道。 但她从来都不曾跟他坦白过。 “你之前从来没有来过京城,也不曾在傅家待过,却知道他们那么多事,”徐励敛目,“我早该猜到了。”她身上的怪异之处太多,只是因为是她,所以他明知道她藏着一些心事,却不忍心逼迫追问罢了。 “我相信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相信你的确是经历过一些我不曾经历过的事,”徐励抬眼看她,“阿瑶我相信你说的话。” “可是阿瑶——”徐励声音喑哑,但努力让自己声音听得真切:“我不是他。” “我不是你口中叙述的那个人,我不是你上辈子认识的那个人,”他声音急切,“我不可能那么对你——我不可能舍得那般伤害你。” 傅瑶摇头:“在我看来,你们并无二致。” “上次你问我……婚后的事,”徐励不敢看她,但耳尖微微发红,“我怕说错,所以才顺着你的话回答说那也是我的答案——但那根本不是我心中真实所想。” 如今想来,那并不是她为了诳他随口说出的答案,是真的曾发生过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如何能忍住一个月只见你一次的,”徐励看着她,“换了我根本做不到,我恨不得每日都能见到你。”所以才会想尽各种办法、找了种种借口,就是为了跟她多待一刻。 徐励强调了一遍:“我跟他不一样的。” 傅瑶心中一哂:“是,你跟他不一样。” 她其实想说,她知道徐励为什么不一样,无非便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羁绊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这样的理由她说过很多次,她跟徐励说过跟左棐说过跟阮如说过,如今跟唐婉也说了……明明就是事实,但是徐励不肯承认。 他不肯承认倒也罢了,还非要说是因为他心仪她——傅瑶不想听这类似的话,也懒得拆穿他的谎言,索性顺着他的话道:“对,你跟他不一样。” 徐励还以为自己劝服了她,眼睛一亮,却听她继续道:“你俩是不同的人,那我嫁过他,你不介意吗?” 她面上带着些许的恶意——她倒要看看,徐励怎么回答。 徐励下意识道:“为何要介意?” “世间男子大抵相似,自己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却又希望自己的妻妾独属于自己一人,”傅瑶垂目,“你为什么不介意呢?” “要么你心里清楚,你俩是同一个人,所以你不介意;要么你根本不在意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暂时安抚我,”傅瑶看着他,“你说……你是选哪一个答案?” 徐励没顺着她的两个答案二选一,而是道:“我自然是在意你的。” 傅瑶愣了愣,面上一哂:“你又扯这种谎话。” 她始终是不信他……徐眉头微微皱起,声音无奈:“阿瑶,我要说什么怎么做,你才能信我呢?” “我不是他,也不会成为他,你说的那些事我都没有做过,自认为我也不会那样做,”徐励看着她,“阿瑶你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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