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本来想先回左家的,但出了园子便遇上了阮如身边的嬷嬷,她似乎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徐励”,她敛衽行礼道:“徐探花,我们夫人有请。” 傅瑶愣了愣,舅母找她作甚? 她回头看了一眼——方才魏嬷嬷说要去告状,可魏嬷嬷人如今还在亭子里呢, 不过她只是疑惑了一瞬,虽然阮如一般不会在他俩互换的时候找她,但既然找了她也许是真的有事,便朝着嬷嬷点了点头,请对方在前带路——虽然她依旧知道怎么走。 见面的地方的会客的花厅,傅瑶进去的时候,另一个嬷嬷正跟阮如报备着什么,阮如撑着额角,似乎有些疲累,看到她们过来,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到外边去了。 傅瑶到阮如跟前站定:“舅母?” 也不是第一次在“徐励”身上看到傅瑶,但这么多年了,不管见上多少次,仍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听到她开口唤自己,仍然怔忪了一瞬:“阿瑶。” 傅瑶应了,问出自己的疑惑:“舅母唤我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嘛?” 仍然没有立刻接话,只是打量了她半晌:“阿瑶,你跟舅母说句实话,对于你们的事情,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傅瑶不解:“舅母为何突然又问起这话?” “前些日子,你吩咐人说不让徐探花进来,府上的人都知道你如今不待见他,觉得你俩无缘,原本也歇了心思,”阮如抚了抚额角,“只今日你在门上说那些话……偏偏你俩如今换了身份,别人看来,‘徐探花’说了那样的话,‘你’却不生气还真的见了‘他’——” “他们吃不准‘你’的想法,心中难免忐忑,”阮如叹气,“好几个人过来问我,说不知道往后该用什么态度招待徐探花。” 傅瑶默然,知道是自己先前在门房处那句“威胁”的话惹祸,也难怪今日自己遇到的仆从态度都有些奇怪——不满之余,仍是保留了足够的敬畏。 只在自己推开“傅瑶”的时候,魏嬷嬷才最终气不过。 可魏嬷嬷的气话里,未必没有跟别人一样的担心——怕徐励最终还是成为傅瑶的未来的丈夫。 偏偏,“傅瑶”的态度耐人寻味——“徐励”威胁说以后不见,“傅瑶”便连忙请人进去了,傅瑶想了想,换了是她,也会有些无所适从。 说起来,还是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傅瑶知错,道歉道:“我错了,往后不会再犯了。” 阮如不太明白:“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火急火燎地?” 傅瑶咽了咽口水,她气头上过来找徐励算账,但是对着长辈,到底还是存了三分羞耻,没办法将原因说出口,只好道:“昨日赴宴听了一些流言,不知道是否是徐励对外说了什么,其他人好似都对我与他的关系有些误解……我思来想去了一夜,越想越气,所以才过来找他的。” 傅瑶又道歉道:“我知错了,以后不会再这般莽撞了。” 阮如只是看着她:“我是知道你不愿意的,何况今日你身子不适,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门上的人是你。” 她有些头疼:“我本来是想着,过去提醒一下你注意些,结果去到园子里,恰好看到你俩——” 阮如没说下去,傅瑶却是懂了,连忙道:“不是我,我才不会做这种事!都是徐励!他故意败坏我名声!” 阮如摇头:“可我看到的是,你没有拒绝,似乎也沉浸其中。” “别说是他们了,”阮如长叹一声,“就算我这样的知情人,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有些不太确定了。” “我不知道舅母看了多少,”傅瑶想到先前的事,心中也有些憋闷,连忙道:“我后来推开他了!” “沉浸其中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才不会沉浸其中,我只觉得恶心,”不管是徐励对她起了欲念还是亲了她这件事,跟昨日徐励跟她说“喜欢她”一样,于傅瑶而言,都是极端讽刺的事情,徐励待她越是跟上辈子不同,她心中便越是愤慨不甘,她想了想,跟阮如说起方才的事情:“刚才……不知道为何,我们好像是换了回去。” 他俩的情况已经持续多年,这些年里,左棐和阮如不是没想过找法子让他俩变得正常,只是请了无数的名医也试着找过所谓的得道高人,但是无一能看出他俩的异常,近来便也歇了心思,如今听到这样的事,不免坐直了身子:“真的?” 傅瑶点头,对于阮如注意力转移也是松了口气,阮如听了她的话,不免沉思:“你俩以往倒未曾出现过这种情况——阿瑶你可有什么头绪?” 傅瑶轻轻摇了摇头,方才徐励过来亲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互换的瞬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如今回过神来,但是依旧也没什么头绪。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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