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送给你的那些个貌美侍妾了。”是的,侍妾,她听到房嬷嬷说什么陪嫁,立刻就明白了那些人究竟是何用处。 徐励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她们貌美的,你又没见过她们。” “我——”傅瑶差点说出她当然是见过的,上辈子虽然最后如愿让徐励娶了傅瑶,但傅家对于傅瑶能不能笼络住徐励一点都不放心,毕竟就连傅瑶也不是跟他们一条心的,所以傅家打着陪嫁的名义,往傅瑶身边塞了一堆的陪嫁丫鬟,具体每个人都有什么长处傅瑶是没来得及查探出来的,但至少一眼能看出来的是无一例外都是美人胚子,只可惜徐励不解风情或者说是知道傅家打的的什么主意,没两日便将人全部遣回傅家了——就只给傅瑶留了魏嬷嬷和两个用惯了的丫鬟。 当然那样的话不能说,傅瑶只好道:“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太差呀。” 徐励看了她好半晌才终于开口:“你——” 傅瑶赶紧打断他:“这不是吃醋!” 见徐励没说话,她急忙补了一句:“我犯不着吃醋。” 徐励认真的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好像是信了的模样:“自然。” 反倒是傅瑶噎住了,准备了一堆反驳的话都没用上,徐励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徐励思索了一会,低头跟她道:“其实不只是这次,之前……还有以后你都不必担心的,我并无心思纳妾或是与人相看。” 傅瑶轻哼一声,自动解读徐励的话——他如今一门心思放在科举上,对其他人、或者说其他女子都不在意——她也在他不在意的众人之列。 既然说到科举,傅瑶总算想起徐励叫自己出来的可能原因:“殿试你都准备得如何了?” 殿试只考策论,徐励便道:“我准备了几篇策论,回头你稍稍看一看便罢,不过也不必担心。” 他顿了顿:“我信你的。” 傅瑶心说关她什么事,反正最后参加殿试的又不是她——心里迟疑了一下,虽说现在殿试改期的告示还未出来,但就算是在他俩互换的时候举行殿试,大不了她将上辈子徐励殿试的策论默出来便是…… 傅瑶揪了揪手指,突然想到她是知道殿试策论的论题的,那她到底要不要跟徐励说?也不至于直白地告诉他,或许可以假装拿出好几道论题然后将其夹杂在其中。 她主要是担心这辈子徐励将瑞王得罪得更狠了,万一这次瑞王真的想让徐励落榜的话怎么办?若是徐励的策论写得比上辈子出彩,是不是瑞王想要对付他便不是那般容易。 但是她又怕万一徐励事先有准备,殿试的策论写得比上辈子还要出彩,万一最后真中了状元怎么办? 而且就算她再小心,难保徐励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若是他对她起了什么怀疑怎么办? 傅瑶思来想去,最终打算闭口不提——顺其自然吧。 想到徐励说他信她,傅瑶心中冷笑:“你倒是有信心。”不管是自信还是信她,信他自己还好说,信她倒也是真心宽。 徐励看着她,“我有你亲手送与我的扇坠,因着它,先前乡试会试都十分顺利,想来殿试也——” “等一下!”傅瑶连忙打断他,“你乡试会试考得不错,那是你自己的本事,跟我没关系!” “那种扇坠随处可见,谁家有要科举的人为了个好寓意不备上几块?”傅瑶嗤之以鼻,“要是真有用,那每次科举不乱了套?”解元每一州都有,但不是每一州的解元都会是会试的会元,会元也不一定就是从这一届新出的解元中产生,简而言之,连中三元的几率并不高,至多一届有一个或者很多届都出不了一个,要是每个身上配了各种“喜报三元”“一路连科”物品的士子都能三元及第——总之是不可能之事。 傅瑶瞥了徐励一眼:“你怎么还信这些。” 徐励被她问住,却仍是道:“你送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傅瑶心想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别人送出去都是带着祝福和寓意,她真是只是因为没法处理所以硬塞出去的,傅瑶正色道:“你休要胡说,我可担不起。”不管是他先前考得好的“功劳”还是日后他可能不能如愿以偿连中三元的“罪责”,反正她是不想也不会担的。 徐励默然不语,傅瑶偏头想了想,决定拿点冠冕堂皇的话来撇清自己:“你若是不想脚踏实地好好准备,而是迷信这等怪力乱神的说法,倒不如之后的殿试便不要参加了。”省得到时候没中状元反过来怪她——她才不担这种责任呢。 徐励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好,听你的。” 傅瑶本来还想继续说的,结果又被他三两字打住了,忍不住道:“你今日奇奇怪怪的。”
109 撇清(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