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启程回京,但傅瑶不太关心这个问题,只关心徐励到底相中了哪一家的姑娘,对于傅瑶而言,这可比话本有趣多了。 但徐励又没搭理她,连着两个月,半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她。 说起来,徐励这次回京好像花费了挺长时日。 傅瑶上次从锦州去京城要走那么久一是因为傅瑶晕船,二是之前出的意外耽搁了,但徐励十月初出发,按理说十二月就算没到京城也应该是快到京城才对,但十二月的时候,徐励离京城还有挺长一段路途,他倒是给傅瑶留言解释,是因为江道结冰,所以改走陆路——但即使这样,年前也应该到了京城才是,但却一直没什么消息。 傅瑶今年生辰没打算大办,不过依旧是宴请亲近人家的小姐妹一道而已,生辰之前唐婉如前几年一般送了礼,不过帖子上也言及说许久未与阮如相聚,想要借此机会叙叙旧,阮如问傅瑶的意思,傅瑶是觉得虽然她跟徐励未必有结果,但也没必要让阮如和唐婉因此断了往来,所以并未拒绝。 只不过她在席上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待送走了小姐妹,回来找阮如,发现唐婉还在。 再见到傅瑶,唐婉神色倒是没什么异样,只随意询问傅瑶近来如何、最近读什么书之类的话,说了一会,阮如摆摆手:“你今日也累了,不必留在这里陪我们,你先回去歇息吧,我俩再说会话。” 傅瑶应了,不过却还是有些犹犹豫豫的,好半晌到底是忍不住问唐婉:“姨母,徐——” 她本来想喊“徐励”的,但想想在唐婉面前喊徐励的名字不太合适,想说徐秀才——但如今徐励又已经不是秀才了,喊徐举人或者徐解元吧……徐励乡试的结果唐婉肯定是知道了的,但可能因为之前阮如婉拒或者说明拒过婚事,唐婉也不是爱张扬的性子,因此也并没有将好消息特意告知左家,因此严格说起来,傅瑶如今不应该知道徐励身份变化的,傅瑶喃喃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稍合适的称呼:“徐二郎何时回京?” 唐婉看了傅瑶一眼,傅瑶赶忙解释道:“近来读书时遇到些难题,有些疑惑不解,想找人答疑解惑来着。” 唐婉收回目光,眉眼之间带了些许隐忧:“原本前几日便应该到了的,他出发之前还说,必定会在十五之前回来的,只是如今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什么而耽搁了,也不知道他年前能不能回来。” 如此看来,唐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瑶便也没多问,安安静静告辞。 回去之后,却莫名的开始担忧起来。 虽然她是最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人,但哪也是十几天前知道的,如今过了半个月,谁知道算不上出了别的变故。 但她心底又劝自己说也许真的只是因为什么耽搁了,按着当初的估计,徐励应该还是能在年前赶回京城的,属实没必要担忧。 虽然心里这般安慰自己,但又过了几日,还是没有徐励的消息,傅瑶总感觉心在半空中悬着下不来。 她第一次迫切的希望月初快些来。 好不容易熬到新年,傅瑶在爆竹声中醒来,收拾好自己,一出门,便被铺面而来的寒意冻得人都清醒了几分。 虽然徐励有留书说是因为大雪封了路所以无法前行,傅瑶还是找了李长青,问他:“什么时候能走?” “二少爷别着急,”李长青对于“他”的问题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已经找人问过了,再过三五日便能出发了。” 傅瑶这才放下心来,又问了问他们如今的所在,距离京城的确是不远,平常走约莫七八日左右,但冬日不一定,只怕徐励他们回到京城,应该连元宵都过了吧。 但无论如何,至少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安下心来之后,傅瑶才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有些多余且莫名其妙,她思来想去,也许是因为……愧疚吧。 本来徐励是打算考完乡试久回京的,但她撺掇着徐励参加各种各样的宴请……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徐励推迟了回京的日子,然后好巧不巧,遇着大雪,先封了水路又封了陆路,结果导致徐励跟唐婉过年都不能一起团圆……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她回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徐励那边还是没能出发,但至少知道人在哪里而且人没事,傅瑶思索了一番,在别家的宴席上遇到唐婉她喊自己过去时便也没有借故推辞,跟唐婉闲聊了两句,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今年冬日京城的雪下得少,但好像别的地方都下得挺大的,有些路还因为大雪的缘故封住了无法前行,好在没有听说哪里有出什么大事。” 顿了顿又道:“兴许徐二郎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不小心耽搁了,但过些日子,相信他肯定能回来陪您的。” “希望如此吧,”唐婉颔首,“这几日原本是有些担心的,但听到
105 归期(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