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曾氏早已经成为那个加害者,除了她所偏爱的傅炘,她的后人里边,没一个是过得好的。 哪怕是她偏爱的傅炘,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混子罢了——曾氏这人,根本就不配为人母。 何况她自己当初被傅家强娶,多年之后却又纵容着傅炘强娶左柔——明明左柔跟她命运相似,她却未曾因此对左柔有过半分和善,左柔是曾氏三个儿媳里,最不受她待见的人,她让傅炘娶左柔,只是因为溺爱傅炘罢了,他要什么,她都给他,哪怕他长成跟他名义上的“父亲”一个德行,傅炘厌倦了,她便给他娶第二个。 傅瑶甚至怀疑自己的母亲早早过世,其中有没有曾氏的手笔,毕竟曾氏可是做得出谋害自己儿媳这种事的人——只可惜年代久远,苦无证据,就算有证据,只怕也难奈何。 傅瑶见徐励半晌不说话,冷笑一声:“怎么,听到这些吓到了?” 徐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沉思了一会:“按令——” 他本想说“令尊”,想了想住了口:“按傅家那两位的年纪推算——是当初宋家的事?” 傅瑶噎住,她倒是不意外徐励能够猜到——毕竟读史、或者知晓时事也是一个应考举子的日常,虽然这个“故事”已经不是实时的也还不足以记入史书,但有人知道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徐励能够这么快就从她几句话里得出了结论。 他莫不是又在显摆自己的记忆力吧。 傅瑶有些郁郁:“是又如何?” “你如今是不是又想喊我‘宋姑娘’了?”傅瑶倒不是害怕,“就算你喊我‘宋姑娘’,我也是不会应的。”虽然严格算起来,她的确应该是姓宋,但……不得不姓傅便罢了,她才不要因为傅炘或者曾氏的缘故,巴巴地给自己改姓呢——她姓傅是无奈也是抬举他们,她若是能够改,不管是姓傅还是姓宋或者是姓曾——都不是她想要的,而且他们也不配。 “我并没有这样的念头,”这对他而言是有些冤枉了,不过徐励没有多辩解,只是抿了抿嘴:“你放心,我不会那样称呼你的。” “是了,”傅瑶并不意外徐励的答案,“你嚷嚷出去也要别人信才行啊,再说了,如果你还想着咱俩成亲的话——想来你才是最怕我这层身份被捅破出去的吧。” “话说起来,徐励你知道这个秘密,此刻心里应该是十分后怕和后悔吧?”自己出身其实比别人想象的更不堪,傅瑶自己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堪或者自怜,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你该庆幸咱俩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否则你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我这人啊,就是太善良,早就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你偏是不听,现在知道怕了吧?”傅瑶一点负担都没有,不忘劝他:“不过呢,你现在醒悟也是来得及的——你唯一担心的,只是怕会在我们互换的时候殿试我给你拖后腿罢了——虽然我早跟你说了不会,但既然你不相信便由着你罢了,等到殿试之后,你我便两清了,放心吧,到时候我绝对不会纠缠你的。” 徐励连忙道:“可你答应过,若是我高中,你便会考虑成亲的事的。” 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是状元啊……只是刚听完他兄长的故事,这种实话实在是不忍说出来,傅瑶叹了口气:“徐励,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吗?” “我这个人本就不是什么孝顺之人,”傅瑶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坦言说,我的生父不仅仅是个纨绔混蛋,而且还是一个私生子,宋家那事虽然一开始是傅家有意刁难,但是罪责却是确有其事——”几十年前的陈年旧案,早已经盖棺定论,宋家也并不是被人构陷的——唯一值得诟病的是对其量刑过重的问题,但说到底,宋家并不无辜,宋家的确有渎职与贪渎之举,只是刚好狗咬狗被咬下了而已。 傅瑶看向他:“我这个人是罪人之后,你明白吗?” “我以为你还算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什么是趋吉避凶,”傅瑶十分不解,“这事虽然一时半会不会被捅露出来,但总有一天会有人知道真相,你若非要跟我有所牵扯,我说句实话——很不明智,或者应该说是愚蠢之极。”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徐励不接她话茬,沉默了一会,看向傅瑶:“你从小长在左家、生活在远离京城的地方,是怎么知道傅家这么多事的?” “你先前也说了,左大人和阮夫人都不知道这些秘密,那自然不会是他们告诉你的——依我对他们的了解,就算他们知道这些事,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你让你徒生烦恼,”徐励直视着傅瑶,“以及之前傅家发生的事,据我所知,也是你故意提点冯夫人的——你为什么会对傅家的秘事这般了解?左家上下,除了之前在船上对你下手的人,其他人跟傅家没有半点关联,就算是那人,在傅家也不算是什么心腹得力之人而且还生出了二心,不可能探查得到那么多事还告诉你——何况是
090 秘辛(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