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锦州的时候这事便定下了?”徐励想起当初凌蓟对着“她”说的那些话……那时候他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凌家这般放心放任凌蓟一个人在锦州借住左家跟傅瑶相处……并不是他多心了,而是凌家跟左家故意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想到此节徐励皱起眉头:“他俩毕竟是表亲……” “那又如何?”阮如反问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即使之前已经猜到,但是见阮如亲口承认还是令徐励有些焦急,“我与她——” “你少拿你跟阿瑶的关系来说事,”阮如摇头,“你跟阿瑶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话说得也不恰当,”阮如很快自我否定了之前的话,“我与令堂是旧识,依着这层关系,阿瑶也可以喊你一声表兄,既然你觉得阿瑶跟阿蓟是表姐弟所以不可以,那其实你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徐励心下着急,“我与她毕竟不是亲的,只是有这一层关系而已。”再说了,他从来不让傅瑶喊他表兄的。 “在我看来无甚差别,”阮如别开脸,“当然了,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区别的。” 她看向徐励,面上似笑非笑:“你如今给阿瑶教授学问,要论起来,你不仅仅是阿瑶的表兄,还是她的师长——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若是徐秀才仗着师长的身份做什么,那便是有违师德了。” 她就差摆明说这是不伦了,徐励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一道温书而已,算不上什么师长。” “既然不是师长也不是亲戚,”阮如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驳而噎住,正色道,“那徐秀才多管闲事便是越庖代俎了。” 阮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管傅瑶要嫁谁,都跟他没有关系他没资格阻止,徐励沉默了一瞬,抬头看向阮如:“我想知道,除了贺大夫和凌三郎,还有谁?” “还有谁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阮如气极反笑,“徐秀才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然后再任由你再次毁了阿瑶姻缘吗?” “也就是说,还有别人了,”徐励到底是有些忍不住,“我想问阮夫人一句话——” 他顿了顿,眼睛看着阮如:“可以是贺大夫可以是凌三郎,甚至可以是别的什么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阮如也看向他:“为什么你觉得应该是你呢?” 徐励的话本已经到了嘴边,然而张口的瞬间却又闭上了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阮如收回目光,冷笑道:“看来你心中也是有数的。” “你觉得为什么应该是你的原因便是我们觉得不能是你的缘由,”阮如不再理他,“你回去吧。” 顿了顿又道:“今天这样的事,我希望徐秀才以后不要再做了。” “看在阿婉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阮如叹了口气,看了徐励一眼:“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再有下一次,便不是这般容易善了的了。” 见阮如话里的意思,还是要继续替傅瑶相看人家,徐励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拦住阮如的去路:“阮夫人,晚辈觉得,你们的所为不妥。” 阮如看了他一眼:“哦?” “不管是贺大夫还是凌三郎,似乎都只是阮夫人和左大人的意思,都是你们作为长辈的想法,作为当事人她却一点都不知情,她跟贺大夫只是医患的关系,跟凌三郎也只是姐弟之意,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徐励一气将话说完,“不管是贺大夫还是凌三郎,都只是你们避开她做的决定,可这是她自己终身大事,难道不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吗?” “不管是谁,难不成我们还会害阿瑶不成?”阮如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面带嘲讽之意:“我记得当初徐秀才可不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徐秀才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怎么如今却改了口了?” 徐励噎了一瞬,仍是坚持道:“这事不应该由你们包办,应该询问过她的意思,毕竟那是关乎她一辈子的大事。” 阮如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这话从徐秀才口中听来,倒是稀奇得很。” 徐励面容滞了一瞬,显然也是想起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如今的确是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包办就包办吧,”阮如笑了笑,继续看着徐励,继续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徐秀才觉得若我跟阿瑶说,我与她舅舅希望她嫁谁,她会不会听?” 徐励哑然——傅瑶可能不会拒绝左棐和阮如的安排,她有时候看起来不驯,但是那似乎只针对他,对于阮如和左棐,她向来是听从的。 徐励只能嚅嚅道:“但那终究只是你们一厢情愿,不是她自己的想法。” 阮如看着他,面上笑容未散:“你觉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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