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这几个月里越想越气。 徐励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那日她送徐励离开,路上遇到阮如,毕竟是友人家的晚辈,徐励来了左家几次,阮如作为主人一直不搭理他也不好,何况如今还遇上了——阮如便随口叫住他与他说了几句话表示表示关心——虽然因着傅瑶的原因,阮如并不是有多喜欢徐励这个“子侄晚辈”。 徐励趁势跟阮如谈起凌蓟的学业问题。 凌蓟的学业……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然后徐励主动提出以后他来左家的时候,务必让凌蓟也过来,他顺便辅导辅导凌蓟的功课。 在他没提出这事之前,为了避嫌以及掩人耳目,阮如一直都让凌蓟跟在一旁,如今他主动提起,不管是傅瑶还是阮如都没有多想,以为徐励不过是给他们找个台阶下替徐励来左家之事找补,毕竟对外说徐励登门是为了凌蓟,的确是比为了傅瑶更名正言顺不会惹人遐思。 傅瑶怎么都没想到,她一时不查,竟会给自己惹来无尽的麻烦。 凌蓟那个不省心的家伙,听闻以后他每个月仅有的休沐日子,还得分出两天给徐励,心中那是万般的不情愿的,但他莫名怕徐励,又不敢像傅瑶那般说不见就不见——他不愿意单独面对徐励,思来想去想到的唯一法子,就是缠磨着要傅瑶陪他一道——因为他觉得傅瑶不怕徐励,有傅瑶在他心中有底气一些。 傅瑶原本是想着,徐励来就来吧,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凌蓟去折磨他吧,她打算在徐励登门的那两日“抛弃”凌蓟自己偷偷溜出门造成徐励来时她“刚好”不在家中“无奈”错过的情形——结果凌蓟为了不独自面对徐励,从早上起,贺大夫为傅瑶诊脉之后,他便亦步亦趋跟着傅瑶,生怕傅瑶抛下他自己出去快活了,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反正就是不然傅瑶如愿。 所以徐励每次来左家的时候,傅瑶都还没来得及跑——有凌蓟在,她休想自己逍遥。 傅瑶有时候怀疑,徐励到底是不是故意利用凌蓟来绊住她的——他是不是知道傅瑶其实不想见他所以故意使计让傅瑶不得不见他,就像明知道贺大夫要傅瑶忌口,他却偏偏在她忌口的时候送她点心一样,不安好心。 虽然理智上而言,傅瑶很清楚地觉得徐励不是这样的小人,但——人在生气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也许徐励的确就是故意的。 如今傅瑶觉得自己越发的不懂徐励了。 好像是从那日他给她送点心开始的。 傅瑶始终觉得徐励给她送点心是不怀好意——明知道贺大夫要她忌口,故意带了她喜欢的食物到她面前诱惑她:她若是经受不住诱惑破了自己的禁忌,指不定他会怎么借题发挥说她呢——虽然她感觉徐励不会是这样的人,但凡是无绝对,因为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能解释徐励的所作所为。 毕竟上辈子哪怕她是徐励的妻子,也从未收到过徐励任何的礼物,如今徐励的举动在她看来的确就是匪夷所思,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徐励的目的。 虽然徐励说不必,但是她第二日还是让人重新买了点心送还徐家。 但徐励似乎并没有死心。 十月二十日,被凌蓟“死缠烂打”只能无奈过来陪凌蓟的傅瑶收到徐励第二份“礼物”。 徐励是趁着凌蓟没注意到他们这边,将东西推到傅瑶眼前的。 她以为徐励又要拿吃食来诱惑她,瞥了一眼,认出是城内有名的银楼的徽记——那家银楼以技艺精巧做工细致闻名,当然,价格也比别的地方贵上几分。 傅瑶抬眼看了徐励一眼:“什么意思?” 徐励原不打算开口,听她问起,眼神闪躲:“给、给你的。” 傅瑶没有打开看看,而是直接将东西推回徐励那边:“我不要。” 徐励原本有些忐忑怕她不喜欢,但她看都不看便拒绝,顿时有些愕然与无奈:“你不看看再决定?” “我为什么要看?”傅瑶反问他,她原本坐着徐励站着,此时她将头仰起,就这么看着徐励:“俗话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怎么上次用食物诱惑她失败,改用其他东西了——她才不会给他机会训诫她呢! 徐励面上生热:“傅二姑娘你怎么能乱用俗语呢。” 这也能让他寻着错处?傅瑶面上不快:“怎么我有说错吗?难道你敢说你不是别有用心?” 徐励不敢说——因为他的确怀着别的心思。 傅瑶见状冷笑道:“看,被我说中了吧?” 徐励将东西重新推向她,否认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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