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励并没有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跟着,因此当他靠近些,凌蓟便发现他了。 因为要爬山,此时他们已经下了马车,凌蓟也从马上下来,一回头便看到了跟过来的徐励。 他对徐励还有些印象,见到徐励也没什么好脸色,撇撇嘴便跟傅瑶低声说些什么,脸上掩不住的气愤,还时不时指着徐励。 徐励眼皮突突直跳,其实他也能猜到凌蓟跟傅瑶在说什么,他跟过来也是为了这事。 凌蓟气愤,作为那些闲话中心的傅瑶面色倒是如常,她一直没说什么也不看徐励,静静听凌蓟说完,安抚似的抚了一下他额头,偏头瞟了一眼徐励,并不在意也没有把徐励叫过去对峙的打算,一行人径自开始登山。 越是这样徐励心中越是慌乱。 这山不高,从山脚往上修出了一级级石阶,路倒是好走。 只是今日非年非节,也不是酬神礼佛的日子,路上行人寥寥,徐励在山脚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跟上——除了傅瑶一行,便只有他了。 若说先前在大道上可以说是巧合,如今这般还猜不到徐励是跟着他们来的,那未免太瞎——凌蓟自然气恼,撇开了傅瑶气冲冲下了几级台阶走到徐励跟前:“我说你这人怎的这般无耻!” “背后说人闲话便也罢了,”傅瑶让他不生气,但是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尤其是看到徐励居然敢跟过来:“你跟着我们到底是意欲何为!” “傅二姑娘,”徐励没理会他的怒气,只是看着前方,傅瑶被其他人挡住了他看不到,却还是有心想要解释:“我过来便是为的这事。” “我并没有参与他们的闲话,”他解释着:“我只是刚好在那里。”刚好被凌蓟看到而已。 他这解释干巴巴的,凌蓟才不信:“我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难不成是我污蔑你不成!”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徐励叹气:“这真的只是个巧合。” “男子汉大丈夫做便做了还不敢承认!”凌蓟气愤不已,又有些委屈:“表姐你信我——我犯不着无端端去冤枉别人!” “嗯,我信你,”傅瑶安抚他道:“别生气了,犯不着。” 听她这样说,徐励觉得口中干涩:“傅二姑娘——” 凌蓟打断他,颇有些得意洋洋:“你还要狡辩什么!” 凌蓟一心想要定他的罪,傅瑶又明显相信了凌蓟的说辞,徐励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傅二姑娘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傅瑶并无兴趣:“我信你便是了,你走吧。”说着便要走。 她这般敷衍不在乎的模样反而令徐励心中更不安:“傅二姑娘留步。” 他上前一步:“请容许我将事情说清楚。” “真的不必,”傅瑶觉得他莫名其妙:“徐秀才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也不屑于解释——今日这般委实是没有必要。” “别人如何看我不重要,但傅二姑娘——”徐励低头:“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傅瑶冷笑:“我之于徐秀才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徐秀才大可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巴巴过来解释,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必要。” “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也不在乎徐秀才怎么看我,””傅瑶耸肩:“毕竟他们说的也没错,都是实话,徐秀才就算没有参与,但是心里肯定也是认同他们的话的,真要说起来,徐秀才也不冤枉,就不必刻意过来叫屈了。” “既然傅二姑娘相信我未曾参与却又妄自给我定罪还是有些诛心了,”徐励心中慌乱:“我并不赞同他们——” “是吗?说实话,今日说闲话那些人随便谁来跟我道歉,我是会原谅的,但徐秀才跟我解释,我是不接受的,”傅瑶似笑非笑:“那些人不过是嘴上逞一时之快而已,徐秀才跟他们不一样,徐秀才是付诸行动了的。” 她说的是徐励跟傅家提亲这事,徐励看了凌蓟一眼,又看向傅瑶:“我先前并不知道……我若一早知道的话……” “我在锦州住了十余年,舅舅是锦州知州,我的事稍稍一打听,该知道的都会知道,”若是不好问别人——哪怕跟唐婉好好商量一下,也不会犯这样的错——傅瑶低头:“然而徐秀才不管不顾一意孤行,说到底,不过是不上心罢了。” “徐秀才本就是对许多事都不上心之人,”傅瑶冷笑:“事到如今,何必过来惺惺作态说要解释。” “就是!”他俩说得隐晦,凌蓟并不知道他俩的关系也不知道徐励曾经跟傅家提亲,只当作徐励是为了今日的闲话道歉:“敢说不敢认假惺惺地过来道歉算什么男子汉!” “阿蓟,”傅瑶看了凌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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